燈打發出去洗漱完,又換了一身男妝,她倒不想去做什麼氣賀中珏的事,剛被賀中珏施為完,她很氣,恨不得立刻離開賀中珏,一輩子也不要見面才好,一夜本也都在這樣想,但賀中珏早上這番話,讓孟夏感覺到一個王爺,一個失了江山的王爺,心裡有多少尋常人不知道的失意和痛苦,而那個過得明顯很春風得意的病態男子,應該是賀中珏的兄長,兩相比較,賀中珏肯定更為失意,而昨日賀中珏不知道是不讓那個病態男子觸到了什麼,自己很不幸地成了他諸多失意的發洩者,孟夏又心軟了。
不過不大的房裡還有鳳琴和桃櫻,孟夏不想待在屋裡,換完衣服,她就拿起油傘往堂屋走,剛一到堂屋,就遇上用過早食的桃櫻。
桃櫻一擺楊柳腰,斜斜往堂屋的門上一靠,腿一橫就把孟夏出去的路堵上了,孟夏看了桃櫻一眼,那桃櫻先開了口:“我說孟老二,你別總是一個人把王玉把著佔著的。”
孟夏覺得這話很好笑,自打這鳳琴和桃櫻來了後,賀中珏昨夜是第一次待在耳房,不過在桃櫻面前,孟夏可不想示弱,哼了一聲道:“我說表嫂,哦,是四姨奶奶,我求你能不能把王玉一個把著佔著?”
桃櫻並不是個笨人,聽了這話臉一沉道:“孟老二,我是好心勸你,你別惹了眾怒。”
“四姨奶奶,你就是眾怒嗎?別忘了。。。”孟夏非常神秘地湊到桃櫻耳邊,桃櫻不知道孟夏要說什麼秘密,豎起耳朵聽,卻聽到孟夏吐出兩個字“烏龜”,說完這兩字孟夏就站直了道:“讓開!”
桃櫻氣得要罵人,卻聽見鳳琴吃吃地笑聲,“妹妹,你和老四講什麼呢,這麼神秘!昨兒看見你被罰,姐姐我好心疼!”
孟夏才不相信鳳琴會心疼,大約巴心不得賀中珏罰自己永遠跪著不要起來,桃櫻可算找著還擊機會孟夏剛才諷刺她頂烏龜的事,興災樂禍地道:“活該!”
“不過,好在,二爺又留在你屋了,那前嫌都解釋妥當了吧。”
桃櫻哼了一聲道:“王玉明顯就是偏心,明明犯了錯,還要留在她房裡,這算什麼!”
鳳琴一揮手帕道:“老四,二爺是我們三個人的男人,妹妹本來先進門,他中意些,愛護些,那也是人之常,難不成你希望二爺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嗎?”
鳳琴和桃櫻都顯然對昨夜賀中珏待在耳房都嫉妒得要命,桃櫻是直接表示自己的不滿,鳳琴是間接表示自己的不滿,說著恭維孟夏的話,這些卻都是桃櫻最不喜歡聽的話,果然那桃櫻一聽這話立刻就叫上了:“什麼算新,什麼算舊了,要算舊,我和二爺早就認識了。。。”
鳳琴趕緊用手拍拍桃櫻道:“好了,好,老四,二爺舒暢了,我們才舒暢,昨夜二爺和妹妹言歸於發後肯定很歡暢,我好象還聽妹妹很歡快地叫呢。”
孟夏從柴房被賀中珏佔有後,從沒覺得這是好事,但桃櫻和鳳琴似乎挺喜歡這種事,而昨夜是她是最不喜歡的一次,鳳琴居然用歡暢來形容她昨夜受的罪,居然還“歡快地叫”,她真想回鳳琴:“你喜歡,讓給你歡暢去吧!”
那桃櫻更恨:“沒見過這麼賤,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在孟夏心目中,桃櫻才是世上最賤最不要臉的女人,剛要把桃櫻好生辱罵一通,鳳琴眼尖看到孟夏勁項上的傷痕,不由得又叫了起來:“噯喲,要命,二爺昨夜不要命了,那頸項上都是二爺留的吧!”
孟夏才知道屋裡多了兩個女人,就是多了四隻眼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四隻眼睛在盯著,趕緊用手把頸項上的恥辱捂住,臉又紅心又氣,再不想搭理桃櫻與鳳琴,邁過桃櫻橫著的腿就出去了,卻聽鳳琴在身後道:“她那個黃毛丫頭懂什麼,爺要是和我們這樣耍子,才有滋味!”
孟夏沒想到這種受虐的事還有人喜歡,在心裡把鳳琴無恥下佐地罵了數十遍,好在走到門口,不用再聽這些個淫聲浪語,她趕緊撐著傘就出了門。
出了門孟夏又後悔了,昨天凍狠了,鼻子有些堵,身上又百般不舒服,尤其被賀中珏弄傷的幾處,蹭著衣服,那真不是個滋味,孟夏從心裡可是理解賀中珏所做,但並不是就原諒了賀中珏,想離開賀中珏,那她總得有個去處,有了去處,還得有個什麼可以維持生計的事情才行,所以她前幾次出門,是無目的的,這下著雨出門,卻是有想法的。
孟夏沒吃早飯出來的,在又冷又凍的雨裡走了一會,就覺得餓了,尋了家小食鋪坐了下來,剛要了兩個包子,一壺熱茶,就看見了挎著個籃子的蘆花,孟夏有些吃驚,怕下著雨沒看清,仔細看清了,才出了聲:“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