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個乾乾淨淨。
孟夏才扶著花燈走出來,重新上了軟轎,花燈小聲道:“夫人,眼下這些都不如您肚裡的孩子重要。”
孟夏眼一酸,真恨為什麼肚裡就有這個小東西。
不管孟夏心裡如何,那轎伕卻是不急不慌,軟轎依舊是四平八穩地到了尋夏園,孟夏覺得腰痠,扶著花燈的手下了轎,剛喘了口氣,一抬頭就看見站在花牆邊上的賀中珏,雖然賀中珏靠著花牆,那靠法卻和逃難時偏就不同,不知道是衣著服飾的緣故,孟夏就覺得和逃難時不一樣。
孟夏收回目光,當沒看見,從花牆上開著的門走了進去。
大熱的天,孟夏帶著身子跪半個多時辰,可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魯婆子一見她回,趕緊捧出家居衣裳。
孟夏換上家居的衣裳,穿上木履,才覺得舒服些,那每日為她切脈的郎中就走了進來。
魯婆子忙堆著笑道:“夫人,許大夫來了。”
孟夏趕緊收回手道:“為什麼讓大夫瞧,早上不是瞧過。”
“夫人出去這半晌,又坐了這會子轎子,老婆子不是不放心,就叫許大夫過來瞧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欲蓋彌彰
“我不瞧!”孟夏說完就聽見賀中珏的聲音,“敢不瞧!”
“我就不!”孟夏眼更紅,乾脆把兩隻手藏到身後,賀中珏才走了過來,盯著孟夏好一會才問,“惱我了?”
孟夏點點頭,賀中珏伸手抬起孟夏的臉道:“不許惱!”
“你。。。你不信我。”孟夏不知道為什麼委曲這大半日,最後憋出的竟是這句話,賀中珏聽了卻笑了起來,“那要如何才算信?”
孟夏撇了一下嘴道:“我不知道阿兄怎麼會和布王。。。”
“跟你阿兄有什麼關係?欲蓋彌彰!”
孟夏聽二小姐用過“欲蓋彌彰”這個詞,不過曾經她是不明白,而賀中珏用的時候,她一下就明白了,自己這還真是欲蓋彌彰,明明賀中珏惱她,跟孟大茂沒有任何關係。
孟夏不由得低下了頭,賀中珏卻吩咐:“許白,趕緊給夫人切脈!”
那叫許白的大夫給孟夏切脈了後,說脈相尚穩,不過注意不要操勞,開了一劑保胎的方子,再驗了孟夏的膝蓋,見有些青腫,又開了副膏藥才離去。
屋裡只剩下孟夏與賀中珏。
天色漸暗,兩人沒有說話,所以特別安靜,好一會,賀中珏才轉身去了書房。
掌燈的時候,孟夏用過飯,剛想到花架下去坐著乘涼,卻聽見守歲輕聲道:“侯爺,王爺在書房,這邊請!”
孟夏尋聲而去,就看見徐澤儀的父子義天侯徐昭被守歲引著往賀中珏的書房去了。
孟夏想自己剛來到王府,賀中珏說這處園子離他一處重要的地方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就是這處書房。
孟夏坐在花架下的搖椅上,她不知道花架下如何多的這個搖椅,反正她一覺睡醒就看見這東西了,坐在上面搖著,還挺舒服的,於是孟夏就坐在上面。
孟夏搖了一會搖,見魯婆子出了院子,她趕緊起來,回到房間換上衣服,拿了腰牌,趁那看門的人沒反應過來,就出了院門。
當然孟夏知道自己能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僥倖,明擺著賀中珏沒有下過什麼不同意的命令,不過她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開那個嘮嘮叨叨的魯婆子,如果把自己想出門的想法和魯婆子講了,不僅出不來,弄不好一整日都別想過清靜。
孟夏出門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只是停住腳時,卻發現站在梅孃家門口。
孟夏想起徐書同所講的話,家人都託給同僚照顧,想這裡多半是人去房空,不由得推開院門,一推開院門,孟夏就看見了梅娘,梅娘和以往一樣,坐在院子一角,摸摸索索地做著事情。
孟夏忙走上去叫了一聲:“梅姨。”
梅娘聽見孟夏的聲音格外開心:“是孟小官人。”
孟夏扶起梅娘道:“梅姨,三哥不是將你和張嬸託人照顧嗎?”
梅娘才道:“我有手有腳的,幹嘛要麻煩人家。”
孟夏聽了有些慚愧,這梅娘經歷不可謂不苦,可是梅娘總這麼坦然,而自己離開了賀中珏似乎就不成了一般,不過想想徐書同的際遇,孟夏到底還是不想小東西有徐書同那樣的際遇。
梅娘說完又問:“孟小官人,可吃了早飯?”
孟夏點點頭道:“已吃過了。”
“對了孟小官人,那房子你們還租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