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二小姐的母親就死於這位王夫人,有這樣深的積怨,這位王夫人可以厚著臉皮來找二小姐,極有可能是布王的處境極為不妙,而布王的處境不妙,孟大茂的處境肯定也不太好。
想著昨兒已經很有“竹居”架式的孟大茂,孟夏心裡難受,在孟家寨的孟大茂不知道有多憋屈,而賀中珉給孟大茂的地位和身份,大約正是孟大茂夢寐以求的,而賀中珉與賀中珏之間肯定有一爭,孟夏不想賀中珏輸,但賀中珏不輸,肯定就是賀中珉敗,賀中珉敗了,孟大茂這個沒良心的又怎麼辦?
孟夏苦惱之極,卻聽見綠蕉的說話聲,她忙叫停下,扶著花燈下了轎,便往那出聲的地方去,聲音是從不遠的涼亭傳來的,孟夏看清楚,穿著一身杏紅色衣裙,坐石桌邊吃著果子的人正是鄭靈,昨兒在亭子裡,因為亭子垂了紗,孟夏並沒有特別看清楚鄭靈的模樣,這會才發現,鄭靈真的很漂亮,鳳眼膽鼻,櫻紅的嘴唇象飽滿的果子,她的漂亮和二小姐是不同的,她的漂亮是屬於張揚明媚的,很輕易就能吸引住男人眼睛的型別。
綠蕉正站在涼亭外回著話:“娘娘,您問的是尋夏園的孟夫人?”
“孟夫人?”鄭靈吃果子的手停了下來,有幾分不明白地問,“那白鳳琴也好,紅桃櫻也罷,你都稱姐姐,倒是尋夏園這主,你稱她為夫人,這其中有什麼典故嗎?”
“回娘娘話,典故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綠蕉陪王爺的日子短,綠蕉到王爺身邊,就被吩咐稱尋夏園這主為夫人。。。”
當初在長州就感覺這綠蕉不象什麼才實的主,沒想到她還是一般的不老實,昨兒才入王府,今兒就結交上了鄭靈,還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而且她明明是和桃櫻一起進了長州那房,這會居然說是日子短,這個日子短很含糊,如果鄭靈是個仔細的人,日後知道她是桃櫻的丫頭,責問起來,她也可以推說自己講的意思是侍候賀中珏的時日短,因為她還真是最後一個被賀中珏收房的,雖然短了那麼幾天,自然也叫短。
鄭靈不屑地嚼著果子道:“真是個沒品味的東西。”
綠蕉也附合道:“夫人在長州的時候就喜歡打扮得怪怪的,還特別中意穿男人的衣服。”
鄭靈忽停止住往嘴裡送的果子問:“王爺在長州的時候,特別中意尋夏園這主?”
綠蕉做思考狀後才道:“起先倒也沒有,王爺好象更中意四姐姐,後來王爺和四姐姐惱了,就喜歡去夫人房裡了。”
孟夏一聽這綠蕉又在說胡話,明明起先賀中珏更中意的好象是綠蕉,成日要去她房裡待待,那鄭靈聽了不解地問:“你這四姐姐又是誰?”
綠蕉才恍然大悟地道:“是桃櫻姐姐。”
那鄭靈就不耐煩了:“什麼四姐姐,桃櫻姐姐的,黃桃櫻就是黃桃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出身,什麼姐姐。”
孟夏對那桃櫻自打認識就不對眼,所以也不知道這桃櫻姓什麼,這會兒聽這鄭靈瞬間就給換了兩個姓,本來愁腸滿結的她,在心裡又覺得挺可笑的:桃櫻從見著賀中珏真面目,就如飛蛾撲火般地中意上了,結果在長州,賀中珏沒當她是會事,到了這京州,要從這麼多鶯鶯燕燕中得到賀中珏的喜愛,怕比長州更加不易。
“這。。。”綠蕉面露難色,那鄭靈才又開始嚼著果子問,“王爺在長州的時日也不算短,還有四房,難不成哪一房都沒給王爺生個一男半女?”
孟夏心一沉,這鄭靈看上去潑辣張揚的,那心思居然不是不縝密的,第一就想到這樣的事,她的手不由得放在腹部,實在為這個讓她糾結的小東西擔憂。
綠蕉又做沉思狀道:“倒真沒聽說哪房有喜過。”
鄭靈點點頭道:“這就好。”不過講完這話,她又意識到綠蕉也是賀中珏房裡的,立刻又換了口吻道,“本宮是說太可惜了,你們說來也有四房,居然就沒有一房爭氣的。”
綠蕉忙道:“娘娘,妹妹們都是些根基淺薄的主,為王爺生兒育女那可是天大的福份,怕只有娘娘才有這樣的福份。”
這句話顯然鄭靈愛聽,很含糊地嗯哈了一聲道:“本宮瞧著你也是個機靈的人,日後也知情識趣,本宮少不了你好處的。”
“多謝娘娘。”綠蕉欣喜地一福,鄭靈擺擺手道,“去吧,歇著去吧!”
綠蕉又福了一下,便樂孜孜地離開了涼亭。孟夏見那鄭靈起身看著綠蕉的背影,然後吩咐一聲“回了!”她的丫頭婆子立刻攙人的攙人,拿物件的拿物件,沒一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