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
“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以前有多少丫頭想我帶呢?”賀中珏言下之意是我帶你,那是看得起你。
“孤男寡女,使不得!”孟夏和賀中珏共處一室已經不自在了,再共乘一騎,那自己想不當寡婦都難了,固執地回拒,賀中珏不由得就笑道,“既然是孤男寡女,我們一路行來,還共處一室,怎麼有省腳力的東西,反扭捏起來。”
孟夏想著這幾日,果然是共處一室,現在扭捏,倒真是…真是心懷鬼胎一般,不過又有幾分懷疑地問:“你…你果真會騎?”
賀中珏哼了一聲,走上前將那馬韁繩牽住,那是一匹馴服的馬,沒有什麼野性,賀中珏一牽住它的韁繩,它就乖乖地走了過來,賀中珏又道:“只是不是什麼好馬,又沒有馬鞍,坐著稍微難受一些。”
孟夏雖然沒有騎過馬,但平日善爬善跳的,又不願意在賀中珏面前露怯,見賀中珏牽著韁繩,那馬又老實,便鼓起勇氣往馬身上爬,第一次沒有爬上去,等賀中珏再吆喝住馬,她幾下便攀了上去,只是那馬一動,把孟夏嚇得差點跌了下來。
賀中珏一看可以把孟夏嚇著,得意地笑了起來,孟夏剛要發怒,他卻一翻身上了馬,孟夏沒想到這個敗家子,上一匹沒有馬鞍的馬,遠比他走路利落得多,還沒尋思過味,身子就與賀中珏的身體貼在一處,那聽賀中珏竟無恥地道:“夏的身體好暖和!”
孟夏嚇了一大跳,想罵人,賀中珏卻吆喝了一聲:“駕!”
馬一動,孟夏又害怕了,然後一門心思倒在馬身上,倒忘了與她貼緊且說她身體暖和的賀中珏了。
那匹馬就馱著兩人跑了起來,孟夏才覺得真比走路快得多,對那馬熟識了,又覺得與賀中珏貼得太緊,好象不妥當,但不知這敗家子是不是故意的,卻又分不開,這樣坐著,幾番掙扎,想是已經拜過堂,就作罷了,只是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有了馬,雖是匹不怎麼樣樣的馬,那腳程自然比兩人用腳快些,而一路敗家加無賴的賀中珏反而沒有那些無賴的舉動,這讓與他貼得極近的孟夏鬆了口氣。
第十九章 心如鹿撞
不過數日,就到了長州的州府長州城外,這一帶遠離了京州,義軍活動少,所以尋常老百姓的日子依舊苦,卻比京州那邊的秩序好許多。
到了長州城外,賀中珏翻身下馬,讓孟夏下馬,不用腳走雖然輕鬆些,但多日都和賀中珏擠著在匹沒有鞍的馬上,還是有諸多不便和不適的。
孟夏也趕緊翻身下了馬,卻見賀中珏在那馬屁股上一拍喝了一聲:“去!”
那馬便跑了,孟夏一見急問:“為什麼把馬放了?”
“到了地方,還留它幹什麼?”
“一匹馬呀,就算差點,以後沒有用處,也可以賣不少銀兩。”孟夏這一路行來,對馬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恐懼了,立刻用居家過日子打算,看著跑遠的馬,無不惋惜地道。
“馬,不是尋常人家有的,我看了,它的掌上刻得有‘週記’兩字,這是應該人家走失的馬,咱們借用了這麼久,也沒必要花功再為它找失主了,如果你拿去兌銀子,一旦被人家捉住去告官,在大鵠可是重罪。”
孟夏從心裡是瞧不上賀中珏這敗家子的,只是賀中珏此話一出,她有些另眼相看了,這無賴加敗家子的賀中珏好象並不如傳聞那般糟糕,識得路,會騎馬,還知道賣有主的馬會犯法,這一另眼相看,難免就多盯了兩眼,賀中珏忽一抱胸靠著棵老樹調戲起孟夏:“小妮子,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思春了?”
孟夏沒想到這一盯,這敗家子又無賴上了,只是那張又重新花花的臉帶著那風流的舉止,偏又讓孟夏心如鹿撞,不再搭理,只道:“我們先在長州城找處住的地方,然後再打聽!”說完抬腿就往前走。
賀中珏調戲沒得到回應,很沒趣地嘟囔一句,“真是個沒味道的…”怏怏跟在孟夏身後進了城。
長州雖不如京州,卻也是個繁華的地方,進了長州城,孟夏那三百大錢早用得七七八八,不得不又把另一隻銀簪子兌了,不過同樣的簪子,在長州卻比京州多兌了十個銅子,這讓孟夏非常地開心,話才多了起來:“王玉,你來過長州?”
“長州的桃花有名,賞過幾次花。”賀中珏斜視了為十個銅錢高興的孟夏一眼,心裡不滿:十個大錢就能樂成這樣!
經過幾番掙扎後,賀中珏無法抵擋越來越寒冷的天氣,矜持一番穿上了那件灰棉襖,只是這會兒那件灰棉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