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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珏”字拆為“王玉”,想這賀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把姓改了,也少惹麻煩,又問:“你的腿怎麼摔的?”

賀中珏自然不能告訴孟夏,這是昨天夜裡義軍進“蕊香樓”,他從嬈嬈房裡跳下來摔的,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看沒有摔傷。”

“扭著了。”

孟夏一聽只是扭著了,鬆了口氣,如果摔斷了,這個時候讓她到哪裡找郎中,最主要是到哪裡找可信的郎中,如果可以出了城再看,那再好不過,想想出了城,自己還要為賀中珏那條腿花銀子,孟夏又一陣肉疼,當初這敗家子不把自己那點子陪嫁給黑了,自己也不至於只有幾樣首飾這樣寒酸,於是便沒有好聲氣地問:“我是要出城的,你呢?”

“本…,當然我也是要出城的!”賀中珏顯然知道眼下這皇城對他來講是最不安全的,孟夏便沒有說話,想這賀中珏是尋王,被抓住了,鐵定是要被砍頭的,本不想再搭理這個明顯是拖累的敗家子,一想到他的頭會被砍下來掛在城樓上瞪著她,乾脆好人做到底,把他帶出城去。

賀中珏連蓋頭也沒給孟夏揭,自然不認識孟夏,只以為這孟夏是哪裡的窮酸小子,放平日是斷斷不願搭理的,但這個時候只能當小廝將就使喚。

孟夏哪知道賀中珏這個敗家子險惡的用心,與賀中珏尋了處避風的地方先躲起來。

義軍佔了京州城後,剛開始還是發了些利民利已的條規律令,又把京州城裡的貴族、富戶的糧食開倉濟了窮人,天天有粥飯和熱饅頭髮給孟夏這類的窮人,十分得城裡如孟夏這類窮人的擁護。

孟夏便戀上這樣的日子了,什麼不用做,就因為窮,每天就可以到義軍安置的濟民署分到吃的,秋至那日,孟夏還分到兩件半舊的襖子和半袋雜糧,那件兩件舊襖子一件紅花,一件灰白,這把孟夏歡喜昏了,從尋王府逃得太急了些,除了那點頭飾,她連件換洗的衣物都沒帶,不過每次孟夏樂滋滋領回這些義軍濟民的物品,那賀中珏總是不屑、仇恨。

第八章 逃出皇城

這種眼神,孟夏不喜歡,把紅棉襖往身上一裹道:“若你不中意,大可凍著!”

賀中珏嫌那棉襖不乾淨,寧可把自己那件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的夾襖緊了緊,孟夏哼了一聲道:“這義軍是咱們窮人的義軍,當然。。。”孟夏想到她與賀中珏本質的區別,把後面聽來的話吞了回肚,沒想那賀中珏卻譏諷道,“這所謂義軍的首領原叫劉佔三,和他起事的兄弟叫李北,原都是瓊州一帶的混子,殺了人秋後要處決的,從死牢裡逃出來,就佔山為王的,怎麼可能是窮人的義軍?”

這話讓孟夏很氣惱,認為賀中珏是仇視抹黑農民義軍首領。

可是接下來有些亂了,因為分配不公,有兩位將軍打了起來,鬧得京州城幾夜不得安寧;然後又有誰霸了誰的妾,什麼那李北又不服,把精兵良將從京州城裡拉扯走了一部分…

孟夏字識得少,但到底在相府待過六載,立刻敏銳地感覺到賀中珏不是在給義軍抹黑,賀中珏做為曾經大鵠王朝的一個不怎麼樣的王爺,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內幕的,當然孟夏不願意在賀中珏面前示弱,只是趕緊把這些日子分得的半袋雜糧從兩人藏身地方挖出來,又用一對鎏金銀簪子中的一隻兌了三百錢,本來京州的東西就貴,平常那高粱面的饅頭是一文錢兩個,白麵饅頭是一文一個,現在都翻倍了,孟夏一咬牙,用那半袋雜糧和十五文錢,換了六個白麵饅頭和六張高梁玉米麵大餅和一小袋子炒麵,就帶著賀中珏往那城門去了。

賀中玉那條扭著的腿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但走多了路還是有點瘸,急於逃命,尋根棍子拄著,他不太明白,眼前這個一直想在京州過神仙日子的瘦黑小子孟夏怎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不過賀中珏知道在京州待著,對自己是極不利的,義軍大約忙著分割各種利益,所以沒有精力去追捕象他這樣的漏網之魚,如果分割清楚了,就很難講了,而賀中珏還明白義軍首先不忙著抓他這樣的漏網之魚,而是忙著分割利益,正是他們的軟肋。

城門這陣子是時開時禁,孟夏和賀中珏的黴運大約過了,所以運氣不錯,是可以通行的時段。

城門口掛了不少通緝令,孟夏想著那殺頭的血腥場面,有點後悔帶上這個連蓋頭都沒給她揭的賀中珏,想和賀中珏走得分開一些,可賀中珏拄根棍子,把她跟得緊緊的,孟夏又心軟了,好在那些通緝令經過風吹雨曬,早就不成樣子,盤查得沒有想象中嚴苛,孟夏也沒看清上面有沒有賀中珏的通緝令,就帶著賀中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