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又跟了上來,徐書同再要發火時,徐澤儀搶先開了口:"徐老三,你別急著發脾氣,你知道嗎,我都快崩潰了!"
徐書同覺得徐澤儀這話真是矯情,不由得冷笑道:"徐世子,什麼事會讓你崩潰?"
徐澤儀見旁邊有個茶館,不由分說拉著徐書同就往茶館裡走道:"讓我崩潰的事就多了,大熱的天站在日頭下,又熱又燥,一樁一樁,我如何說得完,不如我們坐到茶館裡慢慢講!"
徐書同剛想拂開徐澤儀的手,那四兒卻急急忙忙地奔來,一邊奔一邊叫道:"爺,爺,不好了,那送兒丫頭不見了!"
徐澤儀十分不高興四兒打斷了他的話,抬腿就給了四兒一腳道:"不見了,不見了,你就趕緊去找呀!"
"可是爺。。。,可是爺,四兒就是找不著了。"
徐澤儀才回過神來問:"找不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自己回黎家了?"
"不可能,她恨死那個老巫婆了。"
徐書同立刻道:"我們去瞧瞧!"
四兒趕緊帶著徐書同和徐澤儀往他給送兒安排的住處去了。
徐書同走在前面,徐澤儀緊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道:"你知道嗎,我打小長這麼大,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天,心目中的聖人,我除了害怕他,就是崇拜他,可是現如今,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這樣的人,我鄙視他,我看不起他,我以他為恥,他讓我完全崩潰了。。。"
那徐澤儀一路上嘮嘮叨叨,徐書同才真的是要崩潰了。
為了便於照顧,那住處離義天侯府並不遠,一個不大的院子,和四兒在義天侯府的住處佈局有些差不多。
院子裡靜悄悄的,屋裡屋外果然不見送兒。
徐澤儀不由得奇怪地道:"這丫頭到底去哪兒了?"說完見徐書同盯著院中某處看,忙走過去道,"徐老三你在長州不就是做捕頭的嗎,你有看出送兒那丫頭去哪兒了嗎?"
"送兒應該是被人挾持走的。"
"挾持走的?你打哪兒看出來的?"
"這裡有送兒的腳印,從屋裡出來時都正常,但在這棵樹下時,腳印就凌亂了,多了幾個腳印,從這腳印看應該是兩個男子的,然後再沒有別的腳印,他們應該將送兒扛在身上離開這院子的。"徐書同邊說邊往那樹上看,徐澤儀聽了趕緊湊過腦袋,但他無論把眼睛睜到多大,都看不出什麼正常的腳印,什麼凌亂的腳印,卻聽徐書同又道,"他們是從這棵樹翻過圍牆走的!在夜裡擄走的!"
徐澤儀一下來勁了:"除了這棵樹,他們還能從哪兒走,這誰人不知,還用說嗎?只是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夜裡走的?"
徐書同沒搭理徐澤儀,一翻身上了樹,站在樹上往外一看,外面是條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
徐書同看了一會,從圍牆上跳下來,徐澤儀趕緊湊過去問:"徐老三,你查出什麼沒,你在長州不是做過捕頭嗎?做過捕頭的人,不會連這樣的小案子都查不出來吧!"
那四兒也哭喪著臉道:"三爺,求你趕緊查出來吧,送兒到底在哪兒?"
徐書同便問:"送兒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四兒忙道:"我還請了個小丫頭照顧她的起居。"
徐澤儀聽了眨眨眼道:"王八糕子,那一整日見不著你的影子,你給你相好連小丫頭都找齊整了,怪說不得呢?"
徐書同便問:"那個小丫頭呢?"
四兒也回過神來問:"是呀,那個小丫頭呢?"
徐澤儀給了四兒一腳道:"徐老三在問你呢,你問誰呢?"
"爺,我也沒見著那小丫頭了。"
徐書同聽了回到屋子中又仔細檢視了一番,然後在院中一口乾的水井中找到那個小丫頭的屍體,四兒見了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道:"爺,有人跟我們玩真的了。"
徐澤儀給了四兒一腳道:"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有人和我們玩假的,你個豬!"
四兒立刻哭喪著臉道:"送兒會不會也遭了人毒手,爺,如果送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四兒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說完又道,"爺,四兒還是不想送兒有什麼。"
徐書同便道:"四兒,先報官。"
徐澤儀哼了一聲道:"是誰居然算計起我義天侯府了,我得去討個說法。"
徐書同自然知道徐澤儀會去哪裡討說法,見徐澤儀騎上馬帶著四兒氣沖沖走了,他看了看手裡那張腰牌,又把院子打量了一番,然後去捕房,報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