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難寸進,這種時候能威脅人的就只有過人的智計了。
恰巧白雪川就是這樣一個異類,他在登峰造極之前就已經世間難得的智者了,別人想動他,除了要與他相鬥,還要承擔惹了他的後果。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密宗首座敢算計他,想必也是籌謀了多年,費了不知多少心血。
“這倒是個問題。”葉斐公也知道密宗首座是個多深不可測的存在,便道:“這樣吧,其他的我不要,只待以江都王之死為終,結束兩國分裂局勢,天下大一統得見曙光,諸子臺便願助你密宗爭佛門誰主。”
寶音王長吁一口氣,道:“有葉公這句話,衛皇陛下自然會對葉公持禮以待,屆時待西秦入主楚京,葉公想從仕或繼續代表朝廷監察江湖諸事,都好周旋。”
寶音王剛說完,門外便來了一個眉目清朗的少年,敲門進來後先是規規矩矩地作了一揖,古怪地看了一眼寶音王,方道:“伯父,衛盟主遞來了拜帖,欲求一見,人已在樓下,您是不是要見一見?”
……這可真是仇人相見。
葉斐公看向寶音王,後者也不慌,站起身來道:“貧僧去屏風後迴避片刻,不擾葉公待客。”
待寶音王迴避後,葉斐公對那少年道:“鳳岐,你去請衛盟主上來吧。”
葉鳳岐看了一眼屏風,皺眉道:“伯父,還請勿要與這妖人多接觸,省得敗了我儒門清正之風。”
“知道了。”葉斐公略有不悅道:“莫讓衛盟主久等。”
葉鳳岐自知伯父可能不會理會自己這黃口小兒,咬了咬牙,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不多時,門口便傳來腳步聲,衛將離與葉鳳岐聊著什麼的聲音在門前一丈開外便戛然而止。隨後葉斐公就看見了這位身世坎坷的西武林盟主。
“我記得前些日子衛盟主還在厄蘭朵以一己之力驅逐了鐵驪可汗,怎麼這才短短几日功夫,便從厄蘭朵飛到了鳳沼關不成?”
衛將離與葉斐公初次相會便覺此人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道:“這是秋冬之季,自江水順流而下,鳳沼關又與支流相連,自然便快一些。倒是葉公,諸子臺離這邊關少說也要由十天半個月之久,千里迢迢來此,有何貴幹?”
“衛盟主已出了宮廷,還做了厄蘭朵的汗王,想來也無權過問我這個東楚之民想做什麼了吧。”
衛將離毫不給面子道:“既然葉公還自認為是東楚之民,何以現在在此行禍害生民之事?”
“此話從何說起?”
葉斐公暗暗打量衛將離,只七步之遙就能感受到這個女人與她年齡不符的沉重武息,絕非江湖上某些徒有虛名的女俠仙子所能比較,若當時以這副姿態與劍聖相鬥,勝負恐怕還在未定之天。
——不宜起衝突。
打定了這個想法,葉斐公特意將口氣放得圓滑些:“衛盟主怕是誤會了,諸子臺取代劍閣新立,正是要揚善誅惡的之際,我儒門中人奉行孔聖先師仁義之道,一聽邊關告急,便趕來襄助,怎能說是為害百姓?”
“葉公的報國之心倒是熱忱非常,自交戰以來不過九日,連朝廷的加急送到楚京也需要五日之久,葉公能三天內就得到訊息並從楚京帶著門人趕到邊關,依我看東楚的軍政該是讓葉公掌握才對。”
——雖說是個高手,卻也還是西武林的盟主,倒是他忽略了她的勢力這一層。
葉斐公道:“……衛盟主見笑,徒作口舌之爭也無意義,衛盟主便開門見山吧。”
“先前給西秦下戰書的事我就不深究了,我就一句話,順我者生……不對,帶你家的小子趁早脫身,否則待後面爭端一起,我不保證內百家會不會變成內九十九家。”
——這和你想說的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到底有什麼區別?
到底有小輩在場,直接來上這麼一句,儒門之人面子大過天,葉斐公當即沉了臉:“看來衛盟主並無溝通的誠意,鳳岐送客。”
衛將離似是故意相激想看他的反應,待葉鳳岐一臉無奈地來請她時,她忽然耳尖一動,身形疾閃,五指成爪打穿旁邊的屏風,一把抓住屏風後的人。
葉斐公急道:“衛盟主!”
脆弱的屏風直接從中間裂開,待看到抓的僅僅是個禿頭沙彌時,衛將離眼裡略有失望。
“嚯~我說葉公怎麼不樂意回頭是岸呢,原來是上了密宗的賊船,只不過奉勸葉公一句——風高浪急,小心船毀人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了一個排名,說是11區人民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