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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張易之不願直接對臧氏的話表示不屑,但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懣:“他們不需要咱們的時候就忘記咱們,需要咱們的時候就施捨咱們,然後還告訴咱們,這是咱們的榮光,這——”
“住嘴!”臧氏頓時大怒,右手重重地拍在身前的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你這個忤逆子!”
隨即,不知想到什麼,她臉上的怒色又緩緩地消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莫名的惆悵。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搖搖頭,喃喃地說道:“也不怪你,也不怪你!有些事情,誰是誰非,根本就說不清楚,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心目中那些漠視你,甚至拋棄你的人,未必就像你想的那般不堪,沒有誰會無故拋棄自己的親人。這些事情,我也不願提起,你還是準備一下,也好早日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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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技高一籌
“大人的意思,你不隨我一起去嗎?”張易之有些驚訝地問道。WwW。
冠禮對於大戶人家的年輕男子來說,是走向成年的標誌,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張易之雖然自己對這種儀式性的東西並不十分在意,但既然必須要舉行,自然希望自己最為親近的母親能在場。
臧氏堅定地搖搖頭:“咱們張家是大戶人家,對於‘規矩’二字是十分講究的。既然這信上只邀請了你一個人,我和六郎就不能去。而且,現在六郎在宮裡當差,我心裡總是懸著,隨你去了心裡也不會踏實,還不如留在神都,有什麼訊息也能就近知道。”
張易之覺得臧氏這個理由有點蹩腳,遂笑道:“大人說哪裡話!咱們去定州,一個來回一個多月也就差不多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六郎那裡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就算留在這裡,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恐怕也很難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面。”
臧氏卻笑了:“五郎你還以為這次出去,一個多月就能回來嗎?恐怕未必這樣簡單哩!”
張易之有些茫然,便問道:“大人何出此言?”
帶著點淡淡的欣慰和淡淡的憂鬱,臧氏笑道:“我兒終於要飛黃騰達了!你還記得上次我從定州回來的時候,在馬車上和你說過的話嗎?”
“立業成家?大人說的,是族中那位叔父將要致仕,要在我們這一輩中選一個人庇廕的事情麼?”
“不錯,我想這個事情應該和你有關了。畢竟,現在離你的正式生辰還有一段時間,而且,一般的冠禮都在年底最熱鬧的時候行,極少有選在如今這個時節進行的。所以,我想,冠禮應該不會是你此行的主要內容,那庇廕之事,才是主題。”臧氏很欣慰地點頭。小兒子當官了,那那種當官方式讓她並不十分喜歡,所以她特別喜歡大兒子能夠光明正大地步入仕途。而蔭庇在如今這個社會,就是入仕的最光明正大的途徑。至於科舉什麼的,那都只是傳說而已。
“可是——”
張易之很想說自己無心仕途,但一想起臧氏殷切的期待,話到嘴邊,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而且,他現在還有另外一重心理包袱——和王家的三年之約。
按照他和王循達成的口頭約定,他必須要在三年之內,將張昌宗從皇宮裡撈出來。現如今,想透過言辭來打動張昌宗,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他巧舌如簧,能夠打動張昌宗也沒用,因為此事的最終決定權在武則天那裡。武則天如果不願放走張昌宗,就算張昌宗想走,也無濟於事。
既然用言語不會有效果,唯一的可行的辦法就只剩下行動了。三年,是一個很長又極短的時間,如果張易之不能在這三年內透過仕途的奮進,達到一個足以庇護張昌宗的地步,那時就莫說能不能擁有王雪茹了,只怕就連自己的小命都無法保全。
“可是什麼?”臧氏先是微微一愕,隨即便釋然,道:“你莫要為我擔心。若是萬一被派到地方為官,你就安心地當你的官,莫要記掛著我。我還沒有老到動不了的地步,而且我這裡有人服侍著,日子也過得舒坦。何況,一般初次得到蔭庇的官兒,都是從朝官當起的,更大的可能是,你根本就不需離開神都。”
按照大唐的規定。地方官的家人是必須留在京中作為人質的,如果你有滿十九歲的兒子,可選一個人陪在身邊。這一點,就算是王公貴族都沒有辦法例外。想當初,懷章太子李賢被髮配地方的時候,其他家人都被關在宮裡,以至於有兩個兒子被武則天活活打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