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與蘇貴妃等幾個後宮最具權勢的女人,她也敢敷衍了事,皇后幾人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根本就不搭理她,其他人倒是氣得跳腳,現在一下子就被踩入泥裡,拍手稱快的同時,莫名的也有些悲涼。樂成帝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都說帝王無情,他將這一點做到了十足,只有少數的人知道,他曾經有過情,可隨著那個女人的死去,他的感情也被埋葬。
眾人更關心的是樂成帝會如何處置李鴻淵,他這人實在太招人恨,就算是沒有與他發生過沖突的,也討厭他囂張跋扈我行我素,自然不會期望他好。
“皇上,就算此事麗嬪錯在先,但是晉親王就那麼順水推舟的出口調戲麗嬪,也是大逆不道,平常人家也沒有兒子調戲父親妾室的道理,那是悖德,逆倫,於禮於法都當嚴懲不貸。”一個宮妃越過皇后四妃率先開口道,口中說的倒是大道理,可看向李鴻淵的那雙眼,恨意實在太明顯。
蘇貴妃側頭瞥了她一眼,她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恨淵兒,淵兒七八歲的時候,撞掉了她肚子裡成形的男胎,更是導致她身體受損,不能再受孕,她能安穩到現在,除了皇上補償她給她晉了嬪位,本身也沒有威脅,沒想到一直沉寂的人,記恨到現在,還想借機報仇。
李鴻淵也抬頭看了那嬪妃一眼,卻沒印象,他得罪過收拾過的人那麼多,哪有那心思去一一記在心裡,收回目光,似有意無意的開口,“這美人嘛,還是年齡大點比較有韻味。”
那開口的宮妃刷的一下白了臉,擰緊帕子,不管心中多恨,也不敢再開口。
李鴻淵那就是個混不吝的,有麗嬪在前,他現在說出這話,那就是十足的威脅了,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什麼都幹得出來,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這些后妃們,但凡名譽受點損,輕則冷宮,重則暴斃,而且他也不是蠢人,不必自己動手,隨便找個侍衛,甚至是內侍,毀了她們太容易了,依照聖上對他無限縱容,再如何重罰他,也不至於要他的命。而相關的人,能殺的殺,不能殺的皇上也會嚴令他們閉嘴,如此這般,誰敢跟這活閻王硬碰硬的死磕?
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兒,沒有叫錯的外號。活閻王,那可真的是活閻王!
“淵兒,還混說,閉嘴。”蘇貴妃厲聲喝道,可那眼中寫滿了擔憂。
始終滿不在乎的李鴻淵,因為她的話,眼神倒是放放軟和了些,周身的銳氣也收斂了不少,至少感覺上不再那麼倨傲不知悔改,也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蘇貴妃似鬆了一口氣,“皇上,淵兒自幼在妾身身邊長大,與銘兒、敏襄一般都是妾身的心頭肉,不管他們好不好,這一點都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他們若是優秀,妾身自然高興,可他們若做錯了事,那也有妾身一半的責任,對他們的責罰,妾身自然也要承擔一半,妾身懇求皇上開恩,從輕發落。”
樂成帝緩和了臉色,“你呀,說你什麼好,就是你一味的縱著他,才會讓他越發的無法無天,他年幼時你還能下狠手管教,長大後就沒見你對他說過一句狠話。”
“那不一樣,幼時嚴厲些,能將他們身上不好的地方糾正過來,現在……妾身總不能看著他們遭罪,那不是割妾身的心麼?大概也是妾身不會教導孩子,他們三個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說道這裡,蘇貴妃很是無奈。
“愛妃這話可就說差了,你是如何教孩子的,朕可都看在眼裡,這個孽障如今這德性,怪不得你,他生性就暴躁壞脾氣,朕又不是不知道,你花在他身上的功夫可是比老三跟敏襄身上還多。至於敏襄,偶爾有些小脾氣,朕瞧著也是嬌俏惹人愛,尋常人家都講究女兒嬌養,更遑論我們天家公主。老三就更不用說了,朕對他很滿意。”
“銘兒在辦差之前,可平庸了,現在能讓皇上滿意,那是皇上教得好。”
樂成帝聞言,龍心大悅,哈哈大笑,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他們這副和樂融融的樣子,不知道叫多少人暗中咬碎了牙齒,尤其是樂成帝那句“朕對他很滿意”到底只是隨便說說,還是別有用意?
“皇上,那淵兒……”
李鴻淵的威脅之言放在那裡,就算是皇后也頗為忌憚,她倒是不怕他會動到自己頭上,李鴻淵再放肆也不會到這種程度,也不會這麼蠢,只怕他用其他的方法,不管不顧的遷怒到自己兒子身上,那麼容易就攪合了兒子與侄女的婚事,皇后是半點不敢小覷他的破壞能力,因此,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依愛妃之見,該如何處置這孽障?”
“皇上,過些日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