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近侍才頂著被揍的危險上前,七手八腳的抱住自家主子,使出吃奶的勁兒拉開他們。皇后趁著這個機會,走到樂成帝面前,輕言細語的說道:“皇上,你先消消氣,縱使老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是他父皇,只管教訓就是了,怎麼還自己動手,沒得叫人看了笑話。”
蘇貴妃在一旁氣得發抖,什麼叫只管教訓,老子教訓兒子自然是天經地義,更何況這老子還是皇帝,可皇后那意思,分明是讓侍衛動手,皇上正在氣頭上,下令侍衛,他們自然不敢手下留情,其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上前直直的跪在樂成帝跟前,“皇上,淵兒平日裡行事,偶爾縱然是出格了些,但不至於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明察。”說著,還回頭瞪著李鴻淵,“還不快跪下向你父皇說清楚。”
李鴻淵看著她眼中明顯的擔憂,一改之前的淡然,蹙了蹙眉,走上前,“母妃,你先起來。”
“淵兒……”
“你先起來。”李鴻淵很堅持。
蘇貴妃無奈,看了一眼樂成帝,見對方沒什麼表示,只得起身。
李鴻淵不緊不慢的跪下,“父皇若是還沒消氣,現在踹吧,就算踹死,兒臣也不會挪動一下。”這不是認錯,更不是解釋,分明就是火上澆油。
樂成帝下意識的抬抬腳,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住了,只是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後牙槽磨得直響。“你這個孽障,孽障,還是不肯認錯,是不是?”
“父皇,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女人麼,您用得著這麼生氣,兒臣以為你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就調戲了一個女人?那是老子的女人,是你庶母!”樂成帝怒吼道。
也不知道樂成帝是不是真的氣暈了頭,還是對李鴻淵幹出的事兒早就懶得再遮掩,反正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沒有要將眾人疏散的意思,還將一句話,直指核心。
他都不在意,李鴻淵就更加無所謂了。“她當真有點庶母的自覺,見到兒臣的時候就該自動避開,而不是直面迎上來,還含羞帶怯的與兒臣見禮,這麼明顯的想要紅杏出牆,兒臣若是不成全她一回,豈不是辜負了美人恩?再說,兒臣也就動動嘴皮子,沒碰她一根手指頭,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轉臉就要死要活的,仿似大庭廣眾之下兒臣就會將她怎麼著似的。”
樂成帝的臉色簡直要變成青黑色,是他兒子主動調戲他妃子,還是他妃子勾引他兒子在先,這就完全是兩種性質了,後者比前者更讓人憤怒。
就算他一直保養得當,可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不管是外在還是體力都出現了老態,而他兒子年輕力壯,還有一副少有女人能拒絕的好皮囊,就算他是皇帝,想要什麼都可以,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嫉妒。他的女人因為他不行了,而盯上了他兒子?奇恥大辱!
樂成帝就像一頭瀕死的兇獸,轉頭,死死盯著那個衣衫凌亂的妃子,這簡直就像是她剛剛被捉姦在床一樣,樂成帝目露兇光,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上去活活咬死她。
那女子駭得直哆嗦,“皇上,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相信妾身,是晉親王……”
“父皇后宮美人如雲,兒臣別院的美人也不算少,除開身份,單論顏色,兒臣的那些似乎還更甚一籌,於兒臣而言,不過都是些玩物,誰還會在乎她們身份,”李鴻淵漫不經心的說著,再淡淡的看了那宮妃一眼,“就這姿色,就這身段,就這低俗的涵養,還達不到兒臣主動瞧上眼的地步。兒臣倒是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兒臣,還請父皇明察秋毫,為兒臣做主。”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他還瞧不上眼?那他這個當老子的,將這個女人連續的寵了幾個月,位分一升再升,豈不是眼瞎沒品位?樂成帝胸膛快速的起伏,不過大概是隔三差五的被李鴻淵氣一回,氣歸氣,卻顯得精神抖擻,沒顯露出半點毛病。
“麗嬪降為末等更衣,打入冷宮,永不復出,帶下去。”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並不能這麼對……唔唔唔……”
掙扎著想要撲上前的麗嬪,被內侍抓住,然後直接堵了嘴,免得驚了聖上,連拖帶拽的被弄走了,而原本伺候她的那些宮人,像鵪鶉一樣的縮成一團,就怕被聖上遷怒,他們可沒那麼“好命”進冷宮,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杖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麗嬪的結局,眾人倒是並不意外,就算責任不在她,事情鬧成這樣,她也不可能繼續榮寵無限。而這幾個月,麗嬪仗著聖寵,沒少給其他宮妃難看,就算是面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