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駱家納入自己這一系了,現在出了這麼個可能身系多方恩情的姑娘,他怎麼可能讓李鴻銘給籠絡了去。
“大哥這麼激動做什麼,所謂一家好女百家求,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沒錯,這的確是很正常的事兒,只要還沒許人家,只要自家有合適的兒郎,那都能上門求娶,聖上都無權干涉。
李鴻熠氣得瞪眼。
“多謝王爺厚愛,臣家的三丫頭已經許了人家,定了親。”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暗歎一聲可惜,這麼個姑娘娶回家,那是百利無害啊。
“哦,不知道是哪家兒郎?”李鴻銘掃視在場的少年公子們。
“王爺不用找了,未曾來大長公主府上。”
是自己不來,還是不夠資格?
前者的可能性其實比較小,除非是突然病了之類的,否則,這樣的場合,基本上沒有誰會拒絕,那就是沒有資格?駱大人給自己孫女選了家世如此低的人家?不過,想到駱大人二子,那個人其實跟將駙馬的性情有些像,如此,讓孫女低嫁也無不可能。
還當真是讓那小子撿了大便宜了!
李鴻淵單手託著下巴,整個人懶洋洋的,只是又有人刺了他死穴,好想將所有窺視他家婉婉的人都給宰了。
婉婉啊,前世怎麼就沒見你搞出這麼大動靜呢?不過沒關係,你鬧出多大的動靜,本王都給你兜著,你有多少風采都儘管展現出來,誰敢伸爪子,剁了誰!
而事實上,男賓這邊有人心動,女賓那邊又何嘗沒有,不過因為之前有人知道了靖婉定親的事情,不用駱老夫人再解釋,也很快傳了個遍,而陳正敏的身份自然也被抖了出來,尤其是之前在駱老夫人那裡吃了癟的婦人嗓門最是大聲。
原本還因為靖婉大出風頭而嫉恨不已的人,這會兒只留下譏諷嘲笑。
內宅的姑娘們,出嫁前攀比的無非就是家世,出家後攀比的無非就是夫君,她們只會將光鮮亮麗的炫出來,那些苦楚痛楚只會讓其在心裡腐爛發黴。
要說這些人也著實無聊的些,物質生活得到滿足了,可惜精神生活太匱乏,所以才會聽風就是雨,不嘴碎幾句就會死星人。
親友們原本還擔心靖婉會難受的,不過,她看上去卻淡定得很,就是這份定力,就是很多人都遠不及的。而且,“其實吧,我覺得,二十年後再來說這些不遲。”
她看起來就像是麵糰子一樣,不反駁不說,還微笑,可是一反駁起來,如此的犀利毒辣,一針見血。
“在場的某些夫人,在二十年前應該也聽過不少或好或壞的話。那麼,有幾個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跟二十年前一樣,面甜心更甜?相信也有人能在當年說自己各種不好的人面前一巴掌甩回去,耀武揚威的告訴她,自己好得不得了。”
靖婉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都沒有回頭,可是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一個接一個的都成了啞巴,哪怕是不識疾苦的小姑娘,都不敢再說什麼,她們中,沒有幾個沒聽自己孃親說過年輕的時候如何如何風光,可是嫁人後又是各種不如意,心頭的有苦難述。
與其他老夫人坐在一處的駱老夫人,起先也一樣有些擔心,現在欣慰得不行,這是她孫女,一手帶大的孫女!
靖婉笑意盈盈的望著大長公主,“大長公主,遊戲繼續吧,不然他們那邊該等急了。”靖婉向男賓席揚揚下巴。
大長公主對她這話,同樣感觸很深。這姑娘啊,還真是不得了,越看讓人越愛,如果嫁入了皇家……算了,還是不想這些沒意義的,點點頭。
因為那十份獎賞,也與之前女賓這邊玩的時候有所區別,那就是抽取過的人,其木片不再放回去,不然,像之前靖婉那麼“好運”,一人就佔了幾次機會,如果沒拿走獎勵就算了,若讓一個人就獨得幾份獎賞,其他人肯定要心裡不平,生出怨氣。
要說到現在為止,可謂是靖婉一人獨領風騷,他的言行自然備受鑄矚目,她這一番話,受影響的何止是這些婦人姑娘,對男賓的影響更大才是。
原本是老是被欺壓自卑怯懦的忍不住挺直了胸膛,而原本趾高氣昂的也不由得收斂了幾分,還有那些但老大人們,沒有幾個不是帶著幾分思索,遙想當年。
李鴻淵低低的笑出聲,然後越笑越大聲,笑得一個個毛骨悚然,那個又拿著木片來叫人的丫鬟都瑟瑟的縮著頭,不敢出聲。
等他笑夠了,抬起頭看著眾人,嘴角依舊含笑,“你們說,二十年後,本王是骨頭都沒了呢,還是依舊如現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