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頭戲了,痛斥康親王跟睿親王的大逆不道的行徑,愧對皇上對他們的養育與教導,聲情並茂,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然後,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而今身體欠安,當傳下帝位,安心靜養。
沒錯,不是立什麼儲君監國,而是直接讓位。
樂成帝眼睛瞪得更大,眼中好像寫著:朕還沒死呢!
而跪在下面的諸位大佬,也不管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除了說話的人,其餘的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無視之。
既然要一個人來當皇帝,自然就要在皇子中開始扒拉,已經入了天牢的兩個肯定是不行,然後後面的,儘管已經知道其實都已經被下了藥,要從後嗣來說,還真就只剩下李鴻淵了,不過,這一點就不要拿出來刺激樂成帝了,再說,就算沒有後代,也可以從宗族中過繼,相信有很多人會非常的樂意,所以,這其實不算時硬性條件。
後面年紀太小的皇子,排除不算是,前面的,一個個都被扒出了各種各樣的不足之處,從出身,到性情,到能力,扒完了,好像就剩下李鴻淵,對李鴻淵就開始各種誇,生母是皇貴妃,皇貴妃被稱之為副後,這麼算,李鴻淵算得上是半個嫡子了,光是這一點就甩其他人一大截,然後,從其他的地方各種誇,而且還基本上揀樂成帝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那就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
這樣一個人,那就是天生的帝王,皇位,舍他其誰。
讓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說的真的是活閻王?
儘管吧,晉親王自己不要名聲,不在意名聲,他們不能不在意啊,一個皇帝的名聲,有時候牽扯到國家的安穩與否。
所以,必須給他遮掩,粉飾,包裝,比如說,鬼子這一點,參與了逼宮這一點,那是一絲一毫都不能洩露出去,就算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都絕對不會提,不需要李鴻淵下封口令,他們都會主動封口。
阮瑞中將該說都說玩了,然後,親自動手,擬了一份傳位詔書,然後,將聖旨以及玉璽,送到樂成帝跟前,“請皇上用印。”而現在的樂成帝,根本就沒有拿起玉璽的力氣,而且,如此的被脅迫,他要能用印才奇怪了,也那又怨又恨的慕目光瞪著阮瑞中,好像從來就沒認識過他這個能幹的首輔。
阮瑞中低眉斂目,顯得很恭敬,握著樂成帝的手,蓋上了玉璽,樂成帝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
隨後,阮瑞中捧著玉璽退回原來的位置,“臣等謹遵皇上聖諭。”起身,殷切的叮囑了幾句,好生照顧皇上。
其他人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歎為觀止,厲害啊厲害,便是駱沛山也自嘆弗如啊。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的。”阮瑞中捧著聖旨,幽幽一嘆,“本官這一把年紀了,也差不多少了,等新皇登基,還需各位輔助,皆是,本官便告老還鄉。”
其他人聞言,多是沉默,明白了阮瑞中的意思,事情他來擔著,當然,如果不出問題最好。
晉親王的態度他們都看見了,與其讓他用血腥的手段達成目的,不如他們給他一條路,讓他名正言順的上位,如此,避免無辜人的死傷,也阻止一場可能的動彈,而且,要論能力,晉親王應該是最佳的人選,雖然沒見過他辦事,但是,憑他背後做的事情就能窺見一二,唯一需要擔心的,大概還是他的脾性,如果真的是喜怒不定,唉
駱沛山瞥了阮瑞中一眼,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他才不相信他這麼大義凜然,捨己為人呢,這分明就是逮著機會想要表功,不過,如果不知道對方背地裡乾的事兒,說不定還真被騙了。
明明都一樣,就因為他是晉親王妃的祖父,所以,如果事情由他來做,肯定會被認為是私心作祟,這老狐狸來做,還要讓人感嘆兩句,甚至拱手彎腰,表達謝意。
“閣老大義,心懷蒼生,吾等不如甚多。”
聽聽,駱沛山嘴唇動了動,低頭,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沒藏住情緒。
“不說了,現在京城正亂,我們該恭請新皇登基,主持大局。”阮瑞中甩了甩袖子道。
“正是如此。”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宮,到晉親王府宣旨去了,這時候,當然是輪不到太監。
他們這些人出宮,訊息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傳出去,還沒等抵達晉親王府,該知道的人也全部都知道了。
這其中不是沒有知道不對,不該讓李鴻淵那麼一個人坐上皇位,然,思前想後,終究是沒站出來,以死殉節,“名留青史”這種事,也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