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沒見到馬,可是,每人最少一匹,多的,甚至能有七八匹,就當天晚上,靖婉拿到的最後報名的馬匹數量,就已經超過了三百之數。
靖婉看著李鴻淵,“我還當真是小看了京城的人了,這個當口,這麼玩兒,也不怕皇上發火?你倒是無所謂啊,其他人就難說了不是,你說,要是被皇上徹頭徹尾的收拾一回,我們的賽馬場是不是就可以關閉了?”
“無所謂,到時候我去給他們‘求情’就是了。”李鴻淵相當淡定的說道。
是“求情”還是專門去“氣老子”的?靖婉又一次給樂成帝點蠟。
這彈劾的摺子,果然還是在第二天就到了樂成帝的御案上,說起來,這彈劾的人也未必就是要跟李鴻淵故意不去,說起來還是盡忠職守,坐到那個位置,京城裡有那麼些事情,總不能不聞不問。
樂成帝的眉心那是突突突的直跳,不過,思前想後,還是將這事兒給壓了下來,當做不知道。
有些朝臣本來還準備勸慰樂成帝,目前戰局良好,如果禁了一切娛樂活動,豈不是有“唱衰”戰事的嫌疑,於穩定民心也萬分的不利,再說這各家豢養的“寶馬”,那基本上的不在戰馬的行列內,如此,倒也無需計較這麼多。
由此可見,活閻王的威力到底有多厲害,朝臣都幫著說話了,實在是咬著晉親王不放的結果,遠遠比放任自流嚴重太多,白家就是最好的寫照,儘管白家那是咎由自取,但,理還是這個理啊,頭頂上沒綠,也能“被綠”啊,這種事,未必需要證據,只需要製造一些謠言,就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要知道,因為白家的事情,不少男人都疑神疑鬼,尤其是家裡邊只有一根苗的,險些真鬧出了事情,而且,某些人一查,還真在後院發現了“問題”。
只是,皇上果然偏寵這個兒子,還不用朝臣幫忙開脫,明明肝火都已經起來了,還是沒發作,不僅沒發作晉親王,連同其它朝臣也一樣沒因為家中孽障被樂成帝訓斥。
這個當口,啥事沒有,反而有點不得勁兒。
不過,誰也都不是有受虐傾向,相安無事自然最好。
對於這樣的結果,活閻王表示還有一點遺憾。
在這樣的情形下,重新制定規則後的第一場馬賽,熱火朝天的舉行,看到那樣的場景,有誰會覺得啟元邊境正戰火連天。
而因為是新規則,對於馬匹都不瞭解,下注的,就完全憑藉感覺運氣,當然,在賽事之前,所有參賽的馬其實的被人先行圍觀了一番,如果有那“伯樂”,那就不好意思,註定要贏,當然,前提是,沒有兩匹差不多的馬倒黴的被抽到一場,而更被看好的,恰好出了一點問題,那就不好意思,“伯樂”缺運氣,也只能自認倒黴。
正所謂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真正懂馬,一眼就能看出優劣的,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
如此這般,這一日足有上百萬的銀兩流動,一大半都進了晉親王的腰包。
瞧瞧,這錢賺得多容易。
當然,作為最終拔了頭籌的馬,也給主人掙了不少銀子。
作為一個從來都是往外花錢的主兒,這一下抱了好好幾萬兩回去,可是被全家人圍觀了一回稀奇,別提多得意了。
而其中有那不顯眼的,也贏了上萬兩,出自小門小戶,因為匿名,也不用擔心被人盯上,再好不過。
樂成帝其實也派人去看了,就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局面,能引得京城那麼多人追捧。
然後,在聽完內侍眉飛色舞的稟報之後,樂成帝涼颼颼的瞧了過去,內侍嚇得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樂成帝心裡是特苦逼,一堆一堆的事兒,頭髮都要掉光,那兒子卻那般的逍遙,氣得他想將那孽障狠抽一頓,奈何,根本不敢下手,畢竟現在那孽障都還不給他這老子好臉色,當老子的,到他這個份上,他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而後,漸漸有人發現,這事兒似乎並非全是壞事,對大多數人來說,雖然說輸了一點錢財,但是,家裡面的孽障用的錢反而少了啊,首先,沒有整天的出去鬼混了,雖然可能跟家裡的馬親近了一點,但是再親近,也不會跟馬一起睡不是,而將馬飼養得再好,花的錢其實也都是小錢,作為老孃老子先不說,他們的媳婦兒都先自己掏腰包,想要馬而已,沒事,再買一匹,只要每天回屋裡睡,不在外面摟著各種小妖精,錢,絕對是小事中的小事,媳婦兒這麼懂事,這想兩口的感情都好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然後,沒參與的,心裡邊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