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命喪黃泉,若不是不得不為的原因,靖婉有什麼理由為了武安侯府,置養育自己十幾年的祖母於不顧?
還有靖婉與傅雲庭之間的婚事,就算是靖婉被算計,要攪黃了不是不可以,畢竟不是賜婚,便是靖婉在京城不好嫁人,大不了送回齊安府,可是她不僅在傅雲庭熱孝的時候嫁過去,一頭栽進去就義無反顧。婉婉一向是理智的人,跟傅雲庭沒有夫妻之實,相處的時候也短暫,他不相信是因為情愛。越想就越覺得可疑。
關於前者,李鴻淵在前世的時候,即便是當了皇帝,大概也因為傅家的覆滅——事實上,還留著兩個隱姓埋名的孩子,什麼線索都沒了,今生勢必會弄明白箇中緣由,現在倒是不著急,武安侯府有他護著,想要覆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即便是一些只能皇帝才能知道的東西,他早晚都會知道。而後者,或許跟前者有關,或許沒有,如果有,自然能知道答案,如果沒有,那麼此事就只能永遠成迷。
李鴻淵現在都留著傅雲庭,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婉婉也想知道原因,三十萬將士,二十多萬是死在敵人手中,剩下的那些,卻是某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而下令將人坑殺了,婉婉沒說,可是她非常的憤怒,也非常的痛心。
傅雲庭出身將門,也著實對得起他的出身,是一個優秀的將才,如此,不狠狠的壓榨他,李鴻淵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李鴻淵就是這麼無恥,前世的時候,他睡了人家的妻子,今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又搶了人家的妻子,這還不算,還將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講真,傅雲庭就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被整治,結果還得因為活閻王保護了武安侯府,給他找了妻子,還有暗中大把的銀錢而對活閻王感恩戴德,不管被如何對待都生不出怨恨,所以說,傅雲庭真的不是一般的苦逼。
聽著靖婉輕緩的呼吸,心裡終究是逐漸的寧靜,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終究是再次的陷入了睡眠,這一次再沒有做夢。
次日一早,靖婉沒有準時準點起身晨練,甚至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昨晚是累慘了,省了晨練的時間,自然就讓他多睡一會兒。
只是這一睡,就不是多一會兒那麼簡單了。
眼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今日還要入宮,靖婉作為新婦,要與聖上與娘娘們磕頭,隨後還要見皇室的宗親,當然,也就三服以內的。
龔嬤嬤在外面敲了敲門,屋裡沒動靜,而蘇貴妃的人還等著取了元帕回宮交差。
龔嬤嬤猶豫了一下,悄聲的進去,你姑姑也跟了進去。
靠近床邊,“王爺,王妃,該起身了。”
“聒噪。”李鴻淵微帶冷厲的聲音想起。
龔嬤嬤還想再說什麼,旁邊的那姑姑忙拉了她一下,“不礙的,晚些時候進宮使得。”對於李鴻淵的脾氣,她們可是再瞭解不過,只是不能早些進宮請安而已,只要這活祖宗心情好了,別說是晚些時候,下晌再進宮估計都沒問題。
龔嬤嬤猶疑,“王妃作為新婦……”
“這女子出嫁了,自然是以夫為天。姐姐知道王妃的元帕在哪裡吧。”
龔嬤嬤點點頭,“這就取給你。”
“自是再好不過。我先回宮與貴妃覆命,王爺與王妃什麼時候起身,就是什麼時候收拾妥當入宮便成。”
龔嬤嬤將她送走,折頭,半點沒有要打擾床上兩人的意思。剛才不過是做做樣子,總要早早的就把王妃摘出來,不管具體什麼原因,總不能讓人拿到王妃的錯處。要的就是“以夫為天”,日後任何過錯都能直接往王爺身上推。
推給別人是黑鍋,推給他,就跟羽毛拂過一樣,半點不留痕跡。
雖然昨夜“勞累過度”,靖婉沒有準點醒過來,卻也只是多睡了半個時辰而已。
她醒過來的時候,李鴻淵早就醒了,側躺支著頭,大紅的繡著百子圖的錦被滑到腰間,身上的一塊塊漂亮的肌肉完美的呈現出來,充滿了力量與美感,靜靜的看著她,手中一圈一圈的卷著她的頭髮。
靖婉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惑人的景緻,加上那溫柔得足以叫人溺斃的眼神,靖婉直接伸手勾住他脖子,仰頭就吻了上去。
李鴻淵眼神一暗,媳婦兒主動送上門,豈有不吃的道理。
靖婉原本只是“見色起意”,僅僅想來個早安吻而已,不想是羊入狼口。
兩人本就沒穿衣服,眼見著某人的身體越發的興奮了,靖婉連忙示弱,“阿淵,現在還疼呢。”
李鴻淵低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