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打扮得分外風情妖嬈的魏氏走了進來,那是阮瑞中從未見過的裝束,在一瞬間的驚豔之後,臉色徹底的黑成了鍋底,不僅僅因為一切都撕破之後她變得無所顧忌,更因為她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晉親王。
魏氏連眼神都沒給阮瑞中一個,妖妖嬈嬈的給李鴻淵見了禮,“……果然是王爺呢,要說對王爺的手段,臣婦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鴻淵輕飄飄的看著她,“你的能耐倒是不怎麼樣,這麼容易就玩廢了,本王原本以為還需要多花費點精力。”
魏氏深情微僵,隨即又笑得風情萬種,“王爺在暗,臣婦在明,王爺對臣婦知之甚詳,臣婦對王爺一無所知,王爺出手突然,臣婦自然就措手不及,若是有防範,結果可就未必是這樣了。”
“你在京城蟄伏一二十年……”
第206章:來一個了斷
“你在京城蟄伏一二十年,早就該瞭解清楚各方勢力,對本王卻一無所知;阮芳菲不是第一次出事,你該知道,作為阮芳菲最大依仗的你,本王會放過?你沒有足夠的防備,卻說本王出手突然,這就是你的能耐?”
魏氏的臉色有一瞬間青青白白。不過很快又揚起笑容,“都是臣婦技不如人,現在落到王爺手上,自然聽憑王爺發落。”說著,還對李鴻淵眨眨眼。
阮瑞中氣得青筋暴跳,怎麼說都還是他的妻子,居然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不過,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這個賤婦還另有身份,只得按耐下來。
魏氏繼續開口,“臣婦能請教王爺兩個問題嗎?王爺是什麼時候注意到臣婦?又為何會注意到臣婦?按理說,作為一個內宅婦人,不該讓王爺‘另眼相待’才是。”
“養了那麼個好女兒,本王注意到你很奇怪?”眼中依舊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貶低或許會傷人,但是什麼都沒有,完全不看在眼裡,對於某些人而言才更難受,越是自視甚高,越是不可一世,就越容易成為這種人,魏氏恰好就是,只不過,她收斂得很好,外人無從看出。魏氏嘴唇蠕動,的確,自己那個女兒,一開始就衝著這位去的,會因為她而牽扯出自己,多簡單的聯絡。
那個時候,她還將阮芳菲捧在手心裡寵著,既然是她女兒看上的,那麼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那都是對方的榮幸,他從來就沒放棄過對諸位皇子的查探,尤其是封王開府之後,可是李鴻淵藏得太深,做事太謹慎,半點馬腳都不露,自然就沒機會察覺到端倪,一年兩年,四年之後,對於李鴻淵的查探結果始終表裡如一,她畢竟是精力有限,人手有限,所以對李鴻淵的查探就撤了回來,更加的放任女兒靠近對方。
“你查了本王四年,如果不是阮芳菲,你大概真的能摸到點邊邊角角。”
十六歲之前,李鴻淵畢竟身在深宮,那時候魏氏已經紮根,即便是有前世的記憶,到跟魏氏相關太少,平白無故的,李鴻淵還真的不會輕易的懷疑到她頭上。
如果知道李鴻淵不是空有皮囊的廢物,而是蟄伏在暗中的噬人兇獸,別說是讓阮芳菲靠近了,勢必會讓她離得遠遠的,畢竟,任何一個閨秀遠離活閻王都不需要理由。
話又說回來,阮芳菲小的時候就相中李鴻淵,她允許她去接近他,未嘗不是一種試探的手段,真有那個野心,面對內閣首輔的權勢,又怎麼會不動心。所以,這其實算是一個無解之局,魏氏其差一招而導致慘敗。
“王爺英明神武,臣婦自愧不如。說起來,對付臣婦這樣的人,就該越早下手越好,王爺卻拖了幾年的時間,這卻又是為何?”對於不照常理行事的人,當真是叫人心累。
——因為你女兒很好用,而你的威脅在可控範圍內,有價值的東西,本王倒是不介意留著。李鴻淵會告訴她嗎?自然不會,關於靖婉的事情,其他人還沒資格知道。
說起來,阮芳菲跟她說過相關靖婉的事情,可是她壓根不信,早就拋諸腦後,現在半點沒聯想起來。除了誤打誤撞,誰會才想出這樣的真想?阮芳菲就算是猜到,李鴻淵甚至也親口承認了,她就真的相信了嗎?只怕是認為李鴻淵故意氣她的可能性更大,凡事理智的人,都講究證據,講究合理性。駱沛山與駱老夫人那麼輕易的相信了李鴻淵的說辭,也不過是因為他們“感情用事”,認為靖婉被誰看上都不為過。
眼見著李鴻淵沒有繼續非常唇舌的神態,魏氏保持著媚態,“那麼現在,王爺打算怎麼處置臣婦呢?臣婦可是聽說,京城王爺的別院裡,還有母女呢。雖是手下敗將,卻也對王爺傾慕不已呢,不知道有沒有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