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撇了撇嘴,“也許是我命裡賭運不好,和人打賭總輸。”
和月光打賭,她輸,和賀蘭堯打賭,她又輸。
“不是你賭運不好,而是跟你打賭的人,恰恰好比你有本事。”月光淺淺一笑。
蘇驚羽:“……”
寂靜了好片刻,她才道:“行了我要走了,您老繼續‘閉關’,我不打擾。”
“慢著。”正準備離開,月光卻喊住了她,“那隻小黑貓牙上的毒,我已經研製出解藥了,你帶上吧,我相信你總有用到的時候。”
“這麼快就有成果了?”蘇驚羽有些訝異地轉過身。
月光正將一個小瓶擱在桌上,“就這個。”
“你以後要是不當半仙了,可以考慮神醫這個職業,絕對吃香。”蘇驚羽俯身拿過那小瓶,裝進衣袖裡。
當初找月光研究小藍芽上的毒,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使臣中毒那樣的事。
雖說現在賀蘭堯和她的關係已經親近了許多,但難保他不會再因為某件事,對某些無辜的人下手,例如上回跟古月東楊發生爭執,好好的去毒人家的少傅,讓那使臣躺著都中槍,那個傢伙,只要不是他的熟人,他從來都不管別人死活,但是她不一樣,她恩怨分明。 上次求個解藥差點兒和他吵架,這樣的事可不能再發生。
蘇驚羽離開了謫仙殿,朝著玄軼司操練場而去,正走在半路上,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道女音,並不陌生——
“蘇驚羽,站住。”
蘇驚羽腳步一頓,回過了身。
正對面不遠處,一襲杏色華貴宮裝的賀蘭詩雅迎面而來,身後跟著兩名宮人,她步履姍姍,眉眼間一副傲慢輕蔑之色。
蘇驚羽面無表情地等著她走近。
“蘇驚羽,你倒是好大的能耐。”賀蘭詩雅到了她跟前,冷笑一聲,“昨日你找人那樣辱罵公子辛,他不和你計較也就罷了,本殿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可沒想到,你竟還找人去打傷他?”
“我找人打傷他?”蘇驚羽蹙了蹙眉,隨後唇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公主,沒有證據可不能亂汙衊人,請問你們逮住那個人了麼?請問那個人說了是我指使他的麼?”
“那人蒙著臉,看不清模樣,是玄軼司密探之一,公子辛才與你發生矛盾後不久便讓人打傷,你敢說這事兒當真和你沒關係?”
“好笑了,他公子辛的仇敵有多少,我想不用我多說,作為有名的三公子之一,傾慕他的女子不少,玄軼司裡不少密探之所以看公子辛不順眼,就是因為他們有些人心儀的女子傾慕他,想要打傷他的理由太多了,憑什麼公主就認為和我有關?”蘇驚羽漫不經心道,“首先我的意中人又沒看上他公子辛,我可不恨他,其次我昨天已經教訓過他,玄軼司裡,多的是人比我還討厭他,他被人打傷你卻要來怪我,不知所謂。”
“你……”賀蘭詩雅語塞了片刻,隨後冷笑一聲,“好,蘇驚羽,本殿拿不出證據,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若還對二位公子不敬,找你麻煩的,可就不僅僅本殿一人。”
“喲,公主殿下您這心還夠大呀,兩位公子你都想納入裙下?”蘇驚羽裝模作樣地叫喚了一聲,“我本以為,公主您傾慕的只是公子謙,昨日看他受傷,又是關切的慰問,又是遞手帕的,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今日你卻為了公子辛來質問我,五公主,您到底喜歡哪一個?或者你真有打算腳踏兩隻船?不錯不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同樣可以三夫四侍,身為公主的您,更有理由面首三千,男寵傍身也不過分……”
“蘇驚羽你住口!”賀蘭詩雅被蘇驚羽說的臉色漲紅,“你……簡直無恥!這種輕浮放蕩的話,身為女子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本殿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的惡劣作風,前來警告你一番,卻被你說的我水性楊花一般!今日我與公子謙偶遇,他才與我說起公子辛受傷的事兒,公子謙與公子辛是好友,那麼本殿幫著公子辛又有什麼不對?哪裡是你說的那般齷齪不堪,你的想法可真齷齪!”
“哦,原來您愛慕的只有公子謙一人,是我想多了。”蘇驚羽悠悠道,“所以您是看著公子謙的面子,來給公子辛討公道來了?並不是想腳踏兩隻船?”
“廢話!”賀蘭詩雅當然不願被蘇驚羽說成水性楊花之人,情急之下倒也承認了,“以後別在本殿面前說那麼齷齪的話,別以為有皇祖母給你撐腰,你就能耀武揚威了,別人懼怕你,奉承你又能如何?那也只是表面的,背地裡不知怎麼說你呢,醜人多作怪,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