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待到年後至少,卻不想,他又是有事,即將遠行。
可到底,昭帝沒有去問什麼事情。司言是個極為孤冷的人,他若是不願意透露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是問不到的。
“是。”司言頷首,淡淡道:“望陛下恩准。”
雖說是請求的話,可到了司言唇邊,卻莫名的有一股冷情和漠然。
昭帝看向眼前臉容秀美,猶如謫仙的青年,思索了半晌,他才語氣無奈道:“也罷,你如今已是大了,朕總歸不能拘著你。”
頓了頓,昭帝又道:“何時回來?”
司言聞言,沉默片刻,方道:“十月底秋圍狩獵前。”
“阿言,如果可以,便儘早回來罷。”昭帝緩緩嘆了口氣,又道:“你皇奶奶,已經有許多年沒看見你了。”
司言眸光一頓,清冷的鳳眸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溫和之色,而後他垂眸,沉聲道:“臣盡力而為。”
☆、74臣對郡主無意下
說著,司言便要拱手向昭帝告退,卻不想,昭帝話鋒一轉,問道:“你可知明鏡湖起火之事?”
這兩日,有兩件大事成為錦都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一件是明鏡湖無故起火,另一件則是司言和蘇子衿的曖昧關係,尤其是後面這一件事,已經成了爆炸性的訊息,眾說紛紜,版本不知被改了幾個。
“知。”司言點頭,心下明白昭帝是要同他說起蘇子衿的事情了,畢竟前幾日他去了一趟戰王府,到底有些不同尋常。
昭帝見司言容色依舊,不由挑了挑眉梢,意味不明的再次問道:“阿言,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司言聞言,冰冷秀美的臉容仍舊是無波無瀾,只聽他語氣淡淡道:“明鏡湖起火,是因為蘇子衿要誘殺重樂的死士,這一點,從她派人去玉泉庵便可看出。只是,對於重樂有死士這件事,她似乎一早便悉知。”
重樂身邊有死士這件事情,並不是眾所周知的,她雖愚笨,但不至於無可救藥。自知死士是她的護身符,不可輕易外洩。這件事情,也只有昭帝等人,因為了解先皇的緣故,才心中明白。然而,對此,蘇子衿卻十分清楚,顯然她在錦都內部,有暗探。
然而,在重樂這件事情上,她做的從容而不加掩飾,想來是心中知曉分寸,也斷定他們無法拔除她安插在錦都的暗探。換言之,這不過是蘇子衿的一個警告罷了,警告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她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很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威脅!
昭帝聞言,眼角浮現一抹陰鬱,這件事情,他先前也是料到了,可蘇子衿不過方入錦都一個多月罷了,怎麼可能快速的埋了這樣深的暗探在錦都?所以,唯一的解釋,大約就是她是一早便開始謀算這一切,一早便將手伸入錦都……那麼這個女子,未免城府深的可怕。
蘇徹曾與他說過,蘇子衿表明並不是圖謀大景,而是有其他所求。對於蘇徹的話,他自是相信,可難保蘇子衿不會欺騙蘇徹?畢竟她的所求是要多麼驚世駭俗,才能夠驅使她做到如此地步?
有時候昭帝會去思考,這樣狠辣果決,心計過人的女子,應該留在錦都嗎?
“陛下,”似乎看出了昭帝的心思,司言清冷的提醒道:“切不可輕舉妄動。”
昭帝沉吟不語,良久才點了點頭,深以為司言的話有些道理。又想起戰王爺同他說的,思來想去,只能等到秋圍狩獵再做決定。
想起戰王爺,昭帝又不由的想起這幾日的宮外頭的流言蜚語,抬眸看向司言,昭帝忍不住緩緩笑道:“聽說前幾日你去了戰王府,同長安獨自呆了好一會兒?”
“還有,那日老七縱馬撒潑,也是你出去英雄救美?”頓了頓,昭帝繼續說道:“阿言,你素來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對長安存了心思?”
其實,昭帝的說法頗有些誇張,但是憑著司言這種萬年冰山的性子,倒是顯得這些舉動有些驚世駭俗了。思來想去,昭帝總覺得司言對蘇子衿很有想法。這男女之事,大約就是這樣,從開始的一點點不同,然後再慢慢情難自禁。
若是撇去蘇子衿的目的不純,司言和她倒是極為般配的。況且司言如今已是二十一歲,卻依舊子然一身,要是真的心屬蘇子衿,也算是皆大歡喜,了了他陳年來的一樁心願。大不了他這做皇帝的使盡渾身解數將蘇子衿囚禁起來,不讓她翻出風浪,總歸還是可以的。
不得不說,昭帝和戰王爺做了多年的好友不是沒有道理,但凡這世上能夠攜手經年的人,都是有他們的共通性。也就是古人所云的臭味相投。戰王爺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