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壞了。尤其是,蘇墨和蘇寧都向著自己的母親,更是對蘇老太太頗有怨言,要不是戰王爺仁孝,他們兩個可不會認這樣的人作祖母!
“母親,子衿現下有客人招呼,不方便出來。”戰王爺皺了皺眉梢,解釋道:“您先進來,待會兒子衿便會出來。”
如今周圍都是百姓,若是在門頭起了爭執,總歸不太好。
“客人?”蘇老太太身邊的陳嬤嬤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善,道:“王爺這是說什麼話呢,老太太是郡主的親祖母,郡主不先來敬孝也就罷了,還顧著招呼客人?這什麼客人比老太太還要矜貴?”
陳嬤嬤這話雖然說得有些過頭了,但到底是在理的,什麼人比得上給自己的祖母盡孝來的重要?
陳嬤嬤的話說完,蘇寧便想要抬腳踹過去,可是蘇墨卻朝他搖了搖頭,生生制止住他的行動。蘇寧冷靜下來,心中卻是明白蘇墨的意思的,不是不維護子衿,而是如今要是動了暴力,恐怕會給子衿招來更多的非議,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若是被傳出來一個不孝不悌,以後哪家人還敢要她?
“主子面前,一個奴才也敢出言不遜?”戰王妃實在忍不住怒意,只見她瞧著陳嬤嬤,眼神冰冷。
本來對於蘇老太太,戰王妃便厭惡的緊,如今這老太太身邊的一條狗都當著眾人的面敢指責她的子衿,那接下來還要如何?
“哎呦。”陳嬤嬤道:“是老奴多嘴了,王妃責罰老奴吧,老奴只是看不過老太太被欺負,忍不住便亂說了話,王妃見諒啊。”
這話放在陳嬤嬤嘴裡,不僅沒有絲毫害怕悔恨,反而透著一股子囂張與自得。看的戰王爺眉間的摺痕更深了,他眯了眯眼睛,顯然是不打算再容忍下去了。
“老太太何故如此生氣?可是氣惱子衿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迎接?”然而,正在這時候,一道高雅輕柔的嗓音傳來,很快的,一個女子戴著面紗,身姿窈窕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女子素白衣裙,眼角含著溫軟笑意,仿若三月春桃,徐徐掠過人心,只餘下驚豔與歎服。即便戴著面紗,她依舊一派高雅從容,讓人不由陷入她的氣質姣姣。她身側站著的是玉冠華服的七皇子司衛,彼時,司衛眉眼難得的溫和,少了幾分素日裡的張揚與高傲。
“子衿?”蘇老太太瞳孔微縮,有些意外於蘇子衿的氣質。她本以為,流落在外十多年的蘇子衿,應當是一副沒見過世面、毫無氣質可言的,沒想到她即便是戴著面紗,也如此引人注目。
“正是子衿。”蘇子衿微微笑著,而後看向一旁的陳嬤嬤,桃花眸子浮現一抹致命的柔軟:“想來這就是在老太太身邊跟了十多年的陳嬤嬤吧?”
說著,蘇子衿上前走了一步,神色極為從容,彷彿對於陳嬤嬤方才的言論一無所知那般,含笑的眉眼極為溫軟。
“是老奴。”陳嬤嬤脖子一梗,有些傲慢的看了一眼蘇子衿。
眼前的蘇子衿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身子骨不好、脾性也極好拿捏的模樣,倒是讓陳嬤嬤越發顯出幾分自得與不屑出來。
這一幕落在青煙和青茗的眼裡,不由臉色暗沉下來。若不是當下的情況不允許,她們早就上去直接了當的宰了這老婆子了!尤其是那雙看向自家主子的渾濁而自得的眼珠,若是能夠挖去便更好了!
“嬤嬤不愧是老太太的貼身之人,見到王爺王妃不下跪、見到本郡主和七皇子也是不下跪,這份氣量,倒是一般奴僕沒有的!”蘇子衿緩緩說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說的十分溫和,可話裡話外,卻是暗藏著利劍。
司衛聞言,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了。他堂堂一個七皇子,身份尊貴無比,難道是一個刁奴可以無視的?
“蘇老太太教得好啊!”下一秒,司衛便睨了一眼蘇老太太,臉色暗沉。雖說蘇老太太是戰王爺的生母,但到底只是沒有任何誥命的老太婆罷了,就是要她向他這個皇子下跪行禮,也是無可厚非的,更何況那陳嬤嬤只是一個賤婢?
“殿下息怒,是老身教導無方了。”蘇老太太說著,便狠狠瞪了一眼陳嬤嬤。這個陳嬤嬤,真是沒眼力見的,被蘇子衿套進去了卻還渾然不知,簡直愚蠢!
陳嬤嬤嚇了一跳,趕緊便下跪求情起來:“殿下饒命啊,老奴……老奴有眼無珠,方才只記得給老太太討說法,竟是忘了向殿下行禮,殿下饒命……”
陳嬤嬤心下惶恐的同時,到底是不忘將髒水潑到蘇子衿身上。她隨著蘇老太太一路來到錦都,確實聽過不少關於蘇子衿的傳聞,尤其是和七皇子司衛的不和,更是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