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回過神,司衛含情脈脈的盯著蘇子衿,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子衿,前些日子是我不對。”
要是說看到蘇子衿之前,他幾乎說不出認錯的話,那麼現下他便是說的心甘情願了,而且也不自稱本皇子了,一口一個我,倒是叫的自然。畢竟,面對這樣的蘇子衿,他是不忍心美人不悅的。
下意識的,司衛便將她與陶聖心作了比較。只是,很顯然,陶聖心絲毫比不上蘇子衿,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她都比不上。陶聖心的美,是端莊美麗,讓人看著無比舒服的。而蘇子衿的美,卻是可以讓人為之發狂的,大抵商紂的妲己、幽王的褒姒,也不過如此。
“殿下不是送了子衿一株玉琉璃?”蘇子衿淡淡一笑,仿若沒有看到司衛眼中的溫柔與愛意一般,只眉眼彎彎道:“得了玉琉璃,子衿自然不會再追究殿下。只是,子衿養護花草的能力實在不好,還沒兩日,這玉琉璃便枯萎了。”
瞧見蘇子衿這般模樣,燕夙眼底劃過一抹暗芒,他緩緩看向司衛,見司衛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無妨,一株花罷了,死了便死了吧。若是子衿喜歡,他日我再為你尋來玉琉璃也是無妨。”
說這話的時候,他顯然想都不想陶聖心,也不在意陶聖心愛護著的花死的如此快會給她帶來多大的打擊。如今美色當前,他自是不會再那麼在乎著明顯低劣的陶聖心了。
蘇子衿頷首,笑道:“殿下有心了。”
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主子,老太太到了。”青煙走近蘇子衿,道:“現下正在大門口。”
“也罷,該去迎迎她了。”說著,她轉頭看向燕夙,眉眼溫軟,道:“今日多謝燕太醫了,只是這盤棋,恐怕得來日得空了再繼續了。”
“無妨。”燕夙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郡主記得多加註意身子骨便好,素日裡出門莫要見風,儘量戴面紗。”
聽著燕夙稱蘇子衿郡主,並且態度疏離,司衛暗暗點了點頭,心中對於燕夙的戒備少了幾分。他自是不願意自己未來要娶的皇子妃與燕夙有什麼不清楚的關係,畢竟燕夙也算是風雅溫潤,錦都中喜歡他的女子並不在少數。
溫軟一笑,蘇子衿眉眼彎彎道:“殿下和燕太醫可要隨同子衿一起去迎接老太太?”
司衛聞言,自是喜不自勝,連忙道:“我也是沒什麼事情,願一同前去。”
瞧見司衛這般模樣,他身後的飛盧簡直難以置信。雖然司衛素來是個愛好美色之人,但到底不是那種沉迷的程度,這一點,端看他對陶聖心便可以看出,怎麼今日一瞧見蘇子衿,他的整個人都變得如此奇怪?完全不似平日裡的他啊!
“在下便不去了,”燕夙淡淡笑道:“還有些事情需要料理,先行告退。”
說著,他悠然起身,朝著蘇子衿笑了笑。
“青書,送送燕太醫罷。”蘇子衿吩咐了一聲,隨即讓青茗取來面紗戴上,才看向司衛,道:“殿下,我們走吧。”
言畢,蘇子衿便同司衛等人,一起朝著戰王府門口走去。
此時,戰王府大門口
蘇老太太在戰王爺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馬車。她抬眸掃了一眼四周,見戰王夫婦等人皆在門前迎著,唯獨少了她傳聞中的孫女,不由眉頭一擰,不悅的神色便頓時露了出來。
可當著眾人的面,蘇老太太不好發作,只淡淡道:“怎的沒瞧見子衿?老身可是極為惦念她啊,莫不是又身子不適了?”
說到這裡,她便顯出幾分頗有些擔憂的樣子,看的周圍的百姓不由議論紛紛起來。
“你說這長安郡主是真病了還是託大不來迎自己的祖母?”
“我瞧著是託大吧,前些日子可還與七皇子鬧了些矛盾,看著不像是病的快嚥氣的啊!”
“這長安郡主也真是不顧綱常倫理,自個的祖母回錦都,竟也這般目中無人,王爺王妃還有世子都來了,偏生就她不在,你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倒是可憐了這老太太一心記掛自己的孫女了,嘖嘖。”
“小聲點,你這話要是給戰王爺聽到了,可有你好受的!”
“怎麼,還不能說了?這錦都還有沒有王法了?不孝可是天打五雷轟的!”
“……”
“……”
周圍的百姓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絕大多數都是對蘇子衿的斥責,這回,不僅是戰王妃,就連蘇墨和蘇寧都氣的不行。對於蘇老太太,他們都是知曉的,看她慈眉善目的模樣,心地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