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意思是……陶聖心對誰起了心思,而那個人決計不是司衛!
或許是……那人?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魏氏的眼底便掀起了不為人知的驚濤駭浪。
“二妹不覺得這話應當留給自己才是嗎?”陶聖心眯了眯美眸,嘲諷道:“畢竟如今對蘇子衿最為痴迷的一個人……我們心中有數!”
司衛對於蘇子衿的歡喜,大抵是超乎了陶聖心的意料之外,可她心中如此想的,陶然自然與她想法一致,更何況,比起陶然的瘋狂迷戀,陶聖心可不是多麼喜歡司衛此人。
“你!”陶然瞪大眼睛,有些惱恨的盯著陶聖心,她攥緊拳頭,片刻,忽然兀自笑起來,陰陽怪氣道:“那麼大姐姐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誰過的更慘!”
陶聖心喜歡司言,顯然是沒有結果的。而她陶然與司衛卻是不同,若是她想要,終歸是可以如願的,更何況,區區一個蘇子衿罷了,她已然想好了怎麼整死她的方法了!
想到這裡,陶然露出一抹森然的笑來,隨即她拉過崔姨娘的手,嘲弄的看了一眼陶聖心和魏氏,道:“娘,我們走罷,不要擾了大姐姐和夫人的反省,省的到時候大姐姐和夫人沒有又怪咱們叨嘮了她們。”
說著,陶然便和崔氏一起趾高氣揚的離開了。留下陶聖心和魏氏母女倆,魏氏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底的陰霾絲毫不比陶聖心來的少。
“這對賤人!”魏氏咬牙切齒的沉下眸子,恨不得將陶然和崔氏凌遲處死了。半晌,她才收回目光,壓抑下心中的那抹恨意,接著便看向陶聖心,審視道:“聖心,陶然到底抓住了你的什麼把柄?”
“娘,沒事。”陶聖心避開魏氏的眸光,只轉過身,心下卻還在想著陶然的話……怎麼才能置蘇子衿於死地?
“聖心!”魏氏對陶聖心是十分了解的,只見她臉色極為嚴肅,伸手將陶聖心的身子扳直了,逼迫她與自己正視:“你是不是對長寧王世子心存念想!”
說這句話的時候,魏氏眼底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一般,隨時可能電閃雷鳴,狂風驟起。
陶聖心微微一驚,整個人也隨之愣住了,她盯著魏氏,瞳孔驟縮,顯得駭然而懼怕,深深的恐懼自她心底緩緩升起,素日裡美麗端莊的臉容也滿是驚愕。
瞧著陶聖心這般反應,魏氏心下便一清二楚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果然是對司言存著心思!今日壽宴開始之際,陶聖心主動提出發皇子那邊的壽袋時,魏氏心下便有些奇怪。後來她瞧見蘇子衿看向司言的方向時,便也下意識的隨著望了過去,可入眼的卻是陶聖心一臉嬌羞的遞給司言壽袋……那一瞬間,魏氏當真是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
原本自己在這之前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可如今瞧見陶聖心這幅神情,魏氏更是有些驚懼不已。難怪今日陶聖心一直幫襯著魏半月針對蘇子衿,難怪……她與陶然的對話中,隱隱含著幾分不可告人的隱秘。
“聖心,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時,魏氏忽然開口,眸光森冷的斥責道:“你是陶家的女兒,你與那人終究是沒有可能的,清醒一點!”
陶家與司言,大抵是不死不休的怨恨,即便是處於宅內的魏氏,也是對於自己的丈夫和公公等人對司言的恨意與殺意瞭然於胸。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唯獨的掌上明珠,竟是會對仇人起了愛意,到底這份愛是會毀了她的!
“娘!”陶聖心忽然推開魏氏,生平頭一次語氣逆反而強烈:“我對他……我對他絕不可能放棄!無論陶家與他有多大的仇恨,那也與我無關,我不想成為犧牲品啊!我不想成為這個丞相府的犧牲品!”
她知道,若是這件事被自己的父親和祖父得知,大抵是不會饒了她的,不僅如此,他們還會逼著她嫁給自己所不喜的人,強迫她用自己的僅存價值換取陶家的利益。
“陶聖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魏氏伸出手,恨不得一巴掌打醒這個陷入癲狂痴戀的女兒,可手剛伸出來,她便有些不忍揮過去了。這個她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兒……她怎麼捨得打一下呢?
看著魏氏頓住手的那一瞬間,陶聖心便知道魏氏是心疼她的,於是她心下有了幾分計較,便忽然掩面,毫無預兆的低低哭了起來:“娘,我知道啊!我知道我沒辦法嫁給他,也知道祖父和爹對他恨之入骨……可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不愛他啊!如果有的選,我也不願意……不願意自己愛的人與自己是仇敵的身份!”
看著陶聖心哭起來,魏氏心下更是有些疼的滴血了,她自己的女兒,自然是最心疼的,更何況,她沒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