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健長袖一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廳堂,他似乎絲毫不願意再看見魏氏與陶聖心一般,甚至連她們的應聲都沒有聽就消失在了廳堂。
看著陶子健離開,崔姨娘那楚楚可憐的臉容便徒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只見她撫了撫髮髻上的玉釵,得意一笑:“我說姐姐啊,你怎麼能夠任由自個兒的女兒鬧出這樣大的事端呢?真是失策啊,失策!”
任由陶聖心在魏老太君的壽宴上出醜這一點,實在是讓崔姨娘聽了直搖頭,這魏氏怎的如此愚蠢?即便是在自己的孃家,也不能這般肆無忌憚罷?畢竟席間有無數的賓客盯著,等著看這一出鬧劇,若是出一點兒的差池,她這唯獨的依靠可也就毀了!
“聖心,快起來。”魏氏心疼的扶起陶聖心,隨即看向得意洋洋的崔姨娘,杏眸滿是厲色:“滾下去!”
對於崔姨娘說的話,魏氏豈會不明白?可蘇子衿確實是個狠角色,以至於那個時候她根本無力阻止,只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若不是如此,魏老太君和汝南王等人又怎麼會讓事情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陶聖心被魏氏扶起後,陶然也緩緩起身,只見她拍了拍裙上的灰塵,有些嫌棄的皺起秀眉,道:“怎麼,夫人和大姐姐輸給了別人,就把脾氣撒到我們母女身上了?有種去找蘇子衿報仇啊?”
陶然當時是在場的,故而對於蘇子衿的手段,她的心中很是明白。只是,無論如何,能夠把她這個素日裡高高在上的嫡姐拉下來,她便覺得無比暢快。
“陶然,你最好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身份!”陶聖心冷冷的盯著陶然,嘴角忽然浮現一抹奇異的笑來:“你瞧司衛表哥那個模樣?對蘇子衿儼然是痴迷到了一定地步,而你呢?論模樣比不上蘇子衿,就是身份地位,你也不過是個姨娘的女兒,上不了檯面的庶女!你以為你這樣,表哥會喜歡你?恐怕連他府中侍妾的位置,他都不屑給你罷!”
這一次,陶聖心總算是真的與陶然撕破臉皮了,平日裡她做事謹慎,便是陶然再如何有手段,也是無法找到機會告狀的,因而兩人確實不曾如此‘坦誠’相見。可今日……因為蘇子衿的緣故,陶然總算是捏到了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於是便想著要往死裡整她,如此一來,兩人隔著的那層偽裝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撕破了。
只是,與陶然鬥了這麼多年,陶聖心又如何不知道陶然的死穴?
聽著陶聖心的話,陶然的眸光有一瞬間的狠毒猙獰,只見她捏起手心,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陶聖心,彷如一條毒蛇:“陶聖心,你裝什麼清高,就你這身衣服,不還是效仿蘇子衿嗎?以為自己是第一美女?如今蘇子衿出來,你這第一美女的稱號,還保得住嗎?你一直引以為豪的美貌在錦都還有一席之地嗎?我身份配不上表哥,那你呢?即便出身高貴,你也是一輩子都得不到長……”
“閉嘴!”陶聖心忽然呵斥一聲,嗓音尖銳刺耳,猶如一條潛在暗處的蠍子,被激怒而露出一條滿是毒液的尾刺:“陶然,你再敢亂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她盯著陶然,美眸溢滿了森冷與殺意,下意識的便讓陶然嚇了一跳。她知道陶聖心如今是真的認真了,司言一直都是她的死穴,若是她如今再提及司言……恐怕她這個撕破臉皮的嫡姐會不顧一切的置她於死地。雖說陶子健一直很是疼寵陶然,可陶然知道,若是陶聖心真的對自己做了什麼,大抵陶子健不會將陶聖心如何,畢竟陶聖心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又培養了這麼些年,若是真的要一連毀去兩個女兒,他大約是做不到的。
於是,一時間,陶然便又有些怯意了,心下不敢再將長寧王世子這幾個字補充完整,只瞪著眼睛,一時間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著陶然和陶聖心兩人似乎有什麼秘密的樣子,魏氏和崔姨娘都不由疑惑起來。尤其是魏氏,心中十分不解,陶聖心這惱羞成怒的模樣,顯然就是有什麼把柄落被陶然掌握了,可是為何陶聖心會有把柄落在陶然的手中?
魏氏心下不解的時候,陶然已然冷笑著開口,只聽她斜斜看了一眼陶聖心,鄙夷道:“大姐姐還是悠著點兒罷,有些事情我不便說太明白,可大姐姐應當心中有數才是。再者說,蘇子衿那狐媚的模樣,大約是個男子都會心動,大姐姐可要小心把握著。”
陶然說的頗有些隱晦,只是,魏氏心中懷疑起來,她口中所說的‘男人’難道真的是七皇子司衛?不,不可能,依著魏氏對自己女兒的瞭解,司衛並不是真的能夠討好陶聖心的人,亦或者說,她一直知道陶聖心對司衛不過是敷衍利用,從來沒有在意過。所以說,陶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