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的如此莽撞?”蘇子衿微微蹙眉,眸光落在司言胸口的紗布處:“現下這傷口,倒是又裂開了。”
司言胸前那傷口,此時不就是鮮血溢位,溼了紗布麼?
瞧著蘇子衿那略帶責備的模樣,司言不禁微微一愣,抿了抿乾澀的唇角,他便垂眸道:“無妨。”
說著,司言便看了眼一旁桌子上的紗布,下一刻便打算邁開步子過去拿。
“世子且坐下罷。”蘇子衿有些失笑,旋即便緩緩轉身,將手中的木盆置在架子上,繼而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紗布和替換的藥草等一些物什。
等到她轉過身,見司言還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便不由笑起來:“世子以為子衿是那等子沒心沒肺、不知好歹之人?”
說著,蘇子衿便端著那些物什,走到司言面前,輕聲道:“世子救過子衿,子衿亦是救了世子,現下子衿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償還世子的救命之恩,世子自是受下便是。等到出了這幽蝶島,子衿與世子便互不相欠了,屆時,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眸色淺淡,她笑吟吟的瞧著他,看起來多情至極,卻又絕情到底,一時間便讓司言心中一塞,有些堵得難受。
撫了撫胸口處突如其來的劇痛,司言緩緩坐下身子,心中直直暗道這傷口有些與尋常不一樣,便是疼痛,也與先前他受過的每一次傷都不一樣。
半晌,司言才垂下眸子,蒼白的唇角微動,道:“好。”
見司言沒有執著,蘇子衿便也坦然一笑。於是,她從容上前,將手中的物什一放,便手法嫻熟的為司言拆開了浸了血的紗布。
司言此時**著身體,除了手肘和臂膀處纏著的紗布外,幾乎整個精壯的身體都微微裸露,他膚色勻稱,偶有陳年的舊傷的疤痕交錯,胸膛堅硬,寬肩窄腰,比想象中身材更是要好許多。
只是,蘇子衿顯然對此並不以為意,她幾乎看也不看司言的身子,只專心致志的處理著傷口。
蘇子衿兀自處理著的時候,司言清冷的眸光不受控制的便落到她的臉上。
自古都是燈下看美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