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生的美豔至極,她即便穿著素衣布裙,也依舊豔骨楚楚、氣質高雅出塵。
難怪村裡頭的人都說,白家救了個女妖精,漂亮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只是,村裡頭的人到底不知道,這‘女妖精’,其實是個溫柔雅緻、心思良善之人,並不是話本子裡頭說的那般妖言惑眾、蠱惑君王。
有些不好意思再看蘇子衿,白楊便撓了撓頭,轉而看向司言,道:“容姑娘身子骨不好,還是我來守著吧。”
白楊的異常,蘇子衿倒是沒有察覺,畢竟夜色深沉,燈光昏暗,她眼力再怎麼好,也是看不清楚的。
只見她搖了搖頭,淡淡笑道:“白楊大哥和白大娘已然照顧我們兄妹許多,長安心中有愧,若是再煩勞下去,哥哥醒來自是要責怪長安的。”
蘇子衿雖看起來溫溫軟軟,沒有絲毫脾性的模樣,但這兩日的相處下來,白楊自是知曉她其實極有主見。故而,見她如此堅定的樣子,他倒是也不好說什麼了。
點了點頭,白楊便道:“罷了,容姑娘自是注意身體便是,若是晚間累了,便來我屋外尋我,莫要強撐才是。”
蘇子衿身子弱一事,其實是村裡的大夫所說。先前她和司言被白大娘母子救起時,便是找了村裡的李大夫醫治的,只是那李大夫顧念著蘇子衿自身的意思,便沒有告訴白大娘母子蘇子衿真實的身體狀況,只說她孃胎裡帶的弱症,不得勞累。臨走之前,李大夫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白楊一定不能讓蘇子衿太過損耗。
這件事,蘇子衿也是知道,只是如今司言未醒,她也一時間沒法前去給那位李大夫道一聲謝,再……探尋一二。
且說這一頭,聽著白楊的話,蘇子衿微微頷首,眉眼彎彎道:“多謝白楊大哥,長安省得了。”
蘇子衿言畢,白楊也沒有過多逗留,於是很快的,他便離開了去,屋子裡便又只剩下蘇子衿和司言兩人。
等到白楊離去,蘇子衿才不疾不徐的拿了凳子,坐到了司言的床頭。
見司言額角有汗珠沁出,她不由凝眸,下一刻便伸出素手,覆上了司言如玉的額頭。
果不其然,司言此時有些許發熱的跡象,故而額頭也開始逐漸發燙起來,蘇子衿見此情況,便起身走到旁邊的架子前,架子上有一個木盆子,蘇子衿拿了木盆,便開啟門,朝著屋外走去,打算盛些冷水來,給司言冷敷一下。
只是,蘇子衿離開後不到幾秒鐘,司言便恍惚睜開了眸子。
那雙清冷淡漠的鳳眸,依舊漆黑透徹,仿若夜空辰星,璀璨奪目。
身子微微一動,司言感受到臂膀和手肘處傳來一陣劇痛,胸口處也有塊皮肉隱隱灼燒著,他不由微微蹙眉,思緒一下子便回來了。
他記得昏厥前的最後一幕,蘇子衿拉著他,在水中艱難前進的那一幕……
腦中有一根弦忽然便繃斷了,司言素來毫無神色的臉上浮現一抹震色,隨即顧不得身上的疲乏和傷口撕裂的劇痛,便立即起身,打算下床。
就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不到片刻,便有女子高雅從容的身影出現。
只見那女子一身素白的布裙,墨髮隨意紮在腦後,順著昏暗的光線看去,她容色豔絕楚楚,桃花眸子卻閃過一抹淡淡笑意。
蘇子衿見司言站在自己面前,不由低聲道:“世子?”
“嗯。”見到蘇子衿的那一刻,司言心中的某根弦忽然便又接了起來,他本是想著蘇子衿才如此急切,如今見到她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是不再擔憂什麼。
只是,意識到自己竟是如此心急如焚的擔憂著蘇子衿的安危,司言不由便愣住了。
擔憂?他竟是在擔憂蘇子衿?這樣的擔憂,與他素日裡的性情,實在天差地別,可他為何會擔憂蘇子衿?分明蘇子衿與他,不過合作關係……
見司言面色沉沉,不知在想著什麼,蘇子衿以為他在思索著麒麟血和其他物什的事情,便緩緩笑道:“世子不必憂心,麒麟血和其他的東西,都沒有落下。”
蘇子衿的話,讓司言思緒萬千的神色徒然恢復了幾分,他大約,真的如同蘇子衿說的,在擔憂那些物什罷,畢竟此行便只為了那些而已。至於蘇子衿……也許他也只是想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因為他說過,在祁山,他會護著她。
給自己找了個絕佳的理由,司言終於不再胡思亂想。
只是,他正打算應蘇子衿的話的時候,卻聽到蘇子衿略微有些責備的聲音響起。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