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徑直坐在了墨白的對面,眉眼彎彎道:“南洛太子怎的沒和國師一塊兒?”
如此一問,倒是讓墨白頓了頓,隨即便見他一笑,淡淡道:“太子與喜樂……還有世子妃的兄長蘇世子一同外出了,大約不到夜半是回不來了。”
這幾日,喜樂、蘇墨、還有南洛三個人,也算是玩的很合拍,尤其是喜樂和蘇墨,三不五時的便膩在一起。不過瞧著蘇墨的神色,倒是絲毫沒有男女之情,瞧著便是異乎尋常的坦蕩。
見蘇子衿點頭,墨白便又問道;:“聽說世子妃找本國師,不知所謂何事?”
微微抿唇,蘇子衿緩緩攢出一個笑來,道:“國師可是有聽過孟瑤被劫的事兒?”
墨白聞言,手下不由微微一頓,只挑眼道:“這事兒,本國師只是略有耳聞罷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甚清楚,或者說是不想插手。
蘇子衿聽著,倒是沒有失望的模樣,就見她緩緩伸手,自顧自為自己倒了杯茶,散漫一笑:“國師大抵不知道,除了那些傷口奇異之外……”
說到這裡,蘇子衿斜睨了眼墨白,似笑非笑道:“我派去的人,還看到了更為驚奇的一幕。”
話音一落,便見墨白狹長而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果不其然……蘇子衿勾唇,看來救走孟瑤的人,與墨門脫不開干係!
不待墨白說話,蘇子衿便又接著笑道:“國師可是想聽一聽,哪裡驚奇?”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眉眼彎彎,一副溫軟的模樣,可那雙桃花眸底卻是一片璀璨,堪比星辰大海,奪目之極,看的墨白心下一滯,有情緒翻湧上來。
“世子妃要說什麼?”斂下心緒,墨白挑眉看向蘇子衿,那不染纖塵的臉容上,聖潔依舊。
“關鍵並不在於我要說什麼,”蘇子衿淡淡道:“而是在於,國師可要與我合作?”
合作二字一出來,便是讓墨白不由蹙眉,只是,似乎想起了什麼,便見墨白嘆了口氣,緩緩道:“墨門早年間便有離經叛道的門徒……那人,是我的師叔。”
蘇子衿聞言,心下便立即知道,墨白這話,便是應下了合作之意。
料到那人會是墨門之人的時候,蘇子衿便有些懷疑,畢竟墨門素來不理會紅塵俗世,便是墨白也是因著出任疆南國師才遊走於俗世之間,而那人卻是和孟瑤處於一個陣營,且毫無忌諱的便殺了三百……不,加上孟家之人,當是四百餘人,這般作風,儼然是脫離了墨門的意味。
所以,蘇子衿才刻意來此一趟,試著瞧一瞧,看看墨白是否對那人有些在意。果不其然,墨白在聽到她說起此事的時候,明顯表現出了一絲絲異樣……故而,蘇子衿才想著,合作!
畢竟墨門的人,自是要由墨門自家的人來處置,最是妥當。
見蘇子衿神色不動,墨白便繼續道:“我師叔當年試圖偷盜墨家至寶,被發現後便逃出了墨門,在那之後,大抵便銷聲匿跡了起來,一直到這麼些年,也沒有任何蹤跡。”
頓了頓,墨白便又道:“如今他的出現,作為墨家的……人,我自是要將他就地正法!”
說這話的時候,墨白儼然是十分認真,看的蘇子衿不由彎唇一笑,畢竟兩人的目的……不謀而合。
如此厲害的一個人,若是就這般歸順於孟瑤,委實有些危險的很,既是這般,不如便斬殺了去!
點了點頭,蘇子衿便垂眸道:“昨日孟瑤在大殿上的表現,我心下便是起了懷疑,原本備了人手,意圖將她和她的人都一網打盡,卻是沒有料到,他們看見了驚異的一幕。”
“如何驚異?”墨白放下手中的杯盞,神色倒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一點,看在蘇子衿的眼底……心下倒是有了幾分計較。看來,這墨白所謂的師叔……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否則墨白這等子最喜端著的人,如何會露出這般嚴陣以待的模樣?
緩了緩心神,蘇子衿便接著回道:“他們看見,那人獨自一個前往大牢前,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是在忽然之間,所有的人……包括那三百計程車兵,皆是消失了去。”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墨白便不由凝眉,好半晌,他才看向蘇子衿,沉聲道:“不知世子妃可否讓當時見證那一幕的人進來?本國師想問幾個問題。”
微微頷首,蘇子衿便很快將青問喚了進來。
青問拱手道:“主子。”
“不必多禮。”蘇子衿淡淡一笑:“國師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自是如實回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