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將花燈遞到了蘇子衿的面前。
青蔥玉指搭在薄紙之上,蘇子衿低眉看去,只見花燈之上,有白狐頂著一張兔耳朵,它拿著一把傘,站在屋簷下,仰頭看著屋頂上方披著蓑衣的白狗兒。
旁邊題有一行字,如此寫道:雨已經有些大了,世子還不進來麼?
瞧著這樣有趣的花燈,蘇子衿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暖流,臉上的笑顏,也一瞬間舒展開來,甚是美好。
蘇子衿記得,司言曾說過,她是披著兔皮的狐狸,那麼如今畫中的那隻狐狸,不是說她,又是誰?就連那對話,也是司言回錦都的那一日……那下雨的一日,蘇子衿所說的話。
蘇子衿彎唇,輕聲問道:“阿言,這隻白色的狗兒莫不是你罷?”
這幅畫顯然便是出自司言所作,只是,蘇子衿不明白,司言這等清貴的人,如何會將自己比作是狗兒?
“是我。”司言凝眉,面色清冷依舊,卻是有些不自然道:“他們說,我在你面前像它。”
司言想要畫下蘇子衿讓他心動的每一刻,所以便將蘇子衿畫成了一隻披著兔皮的狐狸,可他思索了一番,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動物。於是,他便找來了落風和宮萇,詢問了一番。
結果得出的結論,便是他在蘇子衿面前,正如從前長寧王妃養的一隻喚作豆豆的犬兒,即便司言想要反駁,也一時間很難澄清。
於是,他倒也不計較,便徑直將自己畫成了這般模樣。
蘇子衿聞言,不禁抿嘴一笑,甚是愉悅道:“阿言,這狗兒與你確實相像,只那時,你待我可不似這般溫和。”
說著,蘇子衿便又看向上空,心下倒是想要再看一看其他的花燈上,又畫了什麼。
只是下一刻,便見司言一躍而起,徑直又抓了兩三個花燈下來,將其一個個遞給蘇子衿,好讓她瞧個仔細。
蘇子衿熄滅了手中的花燈,將其妥帖放到一旁後,才拿起另外兩個,挨個看了過去,裡頭的場景,無一不是兩人共同經歷的,無論是地宮的那個懷抱,還是幽蝶谷的朝夕相伴,亦或者是兩人分道揚鑣時,那決絕的場景,一幕一幕,勾起了蘇子衿的許多回憶。
她看了眼司言,不禁彎起眉眼,呢喃道:“阿言,謝謝你給我的驚喜,我甚是歡喜。”
話音一落,她便踮起腳尖,紅唇落在他如玉的側臉上,滿心歡喜。
他花了這樣多的日夜,為她造了這樣一場盛大的夢境,花燈上一筆一劃的勾勒,皆是他夜以繼日的結果。這漫天的絢爛,幾百個花燈……如此浪漫,她如何能夠不感動,不歡心呢?
只是懊悔,自己竟是誤解了他,還那般不講道理的責備著他,全然沒有顧及到他的心情。
感受到那溫熱的唇瓣落在自己的側臉上,司言微微抿唇,徑直便將蘇子衿納入懷中,他垂下眸,薄唇輕輕含住她的朱唇,眼底滿是情動之色。
夜色正好,花好月圓,正是濃情蜜意之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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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忠犬柿子好歹也浪漫了一回哈哈~
花燈上的圖,詳見101章——司言歸來
☆、86一箭之仇(上)
彼時,攝政王府邸
精緻華貴的屋子內,有女子對鏡梳妝,面含嬌羞。
正是時,敲門的聲音響起,隨即便見一個婢女緩步入內。
一看見那婢女,女子便略微有些羞澀的問道:“綠屏,王爺來了麼?”
“王妃……”喚作綠屏的婢女聞言,躊蹴道:“王爺他……他臨時有些事情,來不了了。”
說著,綠屏便低下頭,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綠屏是攝政王妃鳳年年的陪嫁丫頭,她自小伺候著鳳年年,對鳳年年確實是一片忠心。
“王爺是不是還在處理政事?”一瞬間,鳳年年臉色蒼白起來,捏著木梳的手也跟著一頓,只是即便如此,她說出來的話還是含著體貼賢惠之意。
綠屏聞言,心下一疼,便忍不住急道:“王妃,王爺今日政事已是早早處理完了,聽說現下人已經去了聽音閣……王妃總這般善解人意,若是哪一天王爺將那妓子帶進府中,王妃可如何是好?”
聽音閣是煙京有名的青樓,只是,相較於一般的青樓,聽音閣卻養著許多賣藝不賣身的歌姬、舞姬、藝姬,其中琴技最好的,便數藝姬於小嬋了。
聽聞於小嬋生的貌美非常,十四歲出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