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樹再如何厲害,也無法將血月玉鐲這一類事情,知曉的這樣清楚。
微微頷首,司言便道:“走罷。”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依舊面無表情,分明是‘有求於人’,可偏生他瞧著便是絲毫不像有求於人的模樣,看的墨白心中無言,正打算說什麼,卻覺心口處堵的厲害,喉頭的血腥味,也隨之越發濃郁起來。
強壓下那股疼痛感,墨白攢出一個笑來,點了點頭,便立即領著司言,朝著前頭走去。
一路走去,幻境消散,便是泥潭之地,也不復存在,唯獨屍鬼四處湧動,卻沒有一個敢靠近,這一點,無疑便是讓司言想到了先前在地宮的時候,有一回蘇子衿險些被傷,可在即將觸到之際,卻又極為畏懼的彈開了,想來,那時候便是對蘇子衿手上戴著的血月玉鐲的一種畏懼!
司言心中如此想著,卻還是留意著周圍的一切,包括墨白的動向。直到半個時辰過去,兩人竟是驀然的便踏出了荒漠之淵。如此輕巧,看的司言心中有些詫異。
荒漠之淵的外頭,此時正是黎明初升,雲霞漫天。
冷風颳過,帶著一股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
司言擰著眉梢,兀自想得入神,只這個時候,墨白卻是看向司言,淡淡道:“我見過蘇子衿了。”
他背對著司言,緩緩一笑,神色有些恍惚。
司言聞言,卻是沒有說話,他看了眼墨白的背影,也不知在想著什麼,神色極為冷峻。
“她狀態不是很好。”墨白轉過身,靜靜的盯著司言,臉上有苦笑溢位:“聽說要臨盆了,你儘早趕回去罷,莫要讓她等太久了。”
一邊說,他一邊將血月玉鐲遞給司言,接著道:“這物什,也用不上了,帶回去與她罷。”
“墨白,”司言沒有去接,就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問道:“你為何救我?”
他看的出來,墨白真心歡喜蘇子衿,也知道,墨白並不是那等子無私之人,正是因為知道,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