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動手之前,都要問她們,從何處可以出去。
這世間,有無數奇詭之處,既是這些‘物什’都要他的命,那麼他便挑了最像‘人’的,瞧著能不能問出什麼。畢竟這處太過詭秘,唯獨的活物也就是幻境之中的‘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女子往後縮去,神色之間很是慌亂,就好似具有生命的‘人’一般,絲毫不像幻境之中的虛假。
她的話音剛落地,便見司言手中長劍逼近一步,那女子瞧著,就愈發慌亂害怕起來,可她依舊是搖著腦袋,閉口不言。
如此情況下來,司言神色更加涼了兩分,鳳眸略顯深邃,他手中長劍提起,在那女子猝不及防之際,手起刀落,一瞬間便將那女子的頭顱砍了去,儼然沒有一絲心軟的意思。
收回長劍,司言看了眼依舊淌著鮮血的女子,頭也不回,便朝著前頭走去。
這一次,四周白茫茫一片,方才閨房,如今也成了冰天雪地,稍稍運氣內力,司言緊緊盯著前方,眼底一派莫測。
直至走到一半,他忽地一掌擊向右側的位置,鳳眸含了一絲殺意。
“司言!”就在這個時候,忽地有身影躥了出來,他險險的避過司言那凌厲的一掌,徑直便到了他的面前。
司言抬眼看去,便見對面站著一個清俊的男子,那男子一襲白衣,外罩一件墨色大氅,容色生的很是好看,一雙狹長的眸子,盛著璀璨的笑意,顯然便是墨白無疑。
“墨白。”司言凝眸,神色淡漠依舊,黑曜石般的眸底,卻閃過一抹懷疑。
在這幻境許多日,他從未見過墨白的身影,這大抵算是第一次……可眼前的墨白,瞧著倒是與真實無異。
就在司言深思之際,墨白已然逡巡著四周,朝著司言緩緩走來。
“世子,我是來救你的。”對於方才那一掌,墨白倒是沒有計較,在這荒漠之淵,能夠活如此久,其實極為困難,若是沒有這份警覺,想來很難做到。
“救我?”司言挑起眉眼,冷峻的臉容劃過一抹嘲諷:“誰人讓你來救我的?”
司言自入了這荒漠之淵幾日後,便明白,要麼是他失蹤的訊息無人知道,要麼便是所有進來的人,都被荒漠之淵吞噬,無論這兩個原因哪一個,墨白的出現,都極其可疑。
“我知道世子不信。”墨白淡淡一笑,說道:“這裡是荒漠之淵,若是沒有料錯,應當是在織夢樹裡頭……世子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
說著,墨白從從袖中拿出一隻手鐲,那血色的玉鐲隱隱泛著紅光,看的司言眸光微動。
“血月玉鐲!”司言抿起薄唇,神色異常冷清。
這血月玉鐲,一直是在蘇子衿的手中,只是在煙京之際,蘇子衿曾說過,歸還給了墨白……那一日,大概便是她從墨白那兒尋著為他解了劫難法子的時候。
“不錯。”墨白笑著點頭,解釋道:“先前因著要修繕地宮,便找世子妃借來了這血月玉鐲。”
血月玉鐲曾經是司夢空的不假,但卻是也是墨門的至寶之一,當年其實是墨尋幽贈了司夢空一對血月玉鐲,左右便是定情之物。後來司夢空死了,墨尋幽更是用血月玉鐲建造地宮,因著司言和蘇子衿破壞了地宮,墨白至今還未全然修繕完畢,故而那時便找了蘇子衿先借與他,而蘇子衿聞言,卻是要將血月玉鐲還給墨門……
“你是用著血月玉鐲進來的?”司言聞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墨白,神色很是寡淡。
“是,也不是。”墨白擺手,低笑道:“世子大約不知,這荒漠之淵,唯獨我墨門先輩,墨尋幽活著出去過,雖那時他對外宣稱荒漠之淵空寂無物,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只是當年墨尋幽出於某種理由,隱瞞了真實情況……”
“當年入這荒漠之淵的時候,墨尋幽本就是要對其進行改變,或者說,應該是徹底摧毀荒漠之淵。畢竟這地方太過詭秘,時常有人死在其中。只是,到最後,墨尋幽才發現,這荒漠之淵,無法被摧毀。所以,他便用血月玉鐲為契,讓整個荒漠之淵的魔物對血月玉鐲起畏懼之心。”說到這裡,墨白繼續道:“此次,我便是拿了血月玉鐲,才能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而我們,必須快速離開。”
荒漠之淵,其實並不是容易進入。基本每一個月都只有一日的開啟時間,想來司言被算計,與蠻族巫師分不開干係。所以,今日他前來,便是趁著這個機會,務必將司言帶回去。
聽著墨白的話,再見著那血月玉鐲,司言心中頓時便相信了幾分。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