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便是有備而來。
眯了眯眼睛,翼王心中一頓,卻無法拒絕,只見他大手一揮,便道:“來人!帶三位內閣大臣過來!”
“慢著!”蔣雄忽然出聲,淡淡道:“為保證結果準確無誤,臣以為,讓陛下派人去請來,更是公正一些,不知翼王和三王爺……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便還是擔心翼王會作假威脅了。
翼王聞言,不由怒目圓睜,心下有惱意升起,正打算說什麼,卻見上頭樓蘭忽然出聲,語氣依舊怯怯道:“朕……朕咳以為,蔣將軍說的不錯。”
樓蘭的話一落地,翼王自然沒法再說什麼,雖然樓蘭手中沒有權勢,但到底明面上還是一個皇帝,而他明面上也只是臣子,如此關係之下,翼王自然無法如何。
見翼王沒有說話,樓蘭便大著膽子,吩咐道:“來人,立即去內閣請三位閣老出來。”
三位閣老,無疑便是先皇在世的時候,便已然在內閣的大臣了,那一批人中,不結黨營私,倒是難得的公正之人。
“是,陛下。”底下侍衛聞言便立即拱手應了一聲。
直到侍衛離開,樓寧玉也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他本就生的好看,如此一笑,宛若春風,叫人深覺舒適,便是樓霄一派的某些個大臣,也不由心中一頓,暗道樓寧玉風姿極好。
不多時,三位德高望重的閣老便被請了過來,一個個皆是五十多歲模樣,面容很是正氣凜然。
“臣參見陛下!”三位閣老拱手,齊齊低頭行禮道。
相較於其他大臣,這三位閣老自是不必上早朝,他們專注於整理一些先皇遺留下來的詩詞,只有當受到傳喚時,才會出現在大殿之上。
樓蘭聞言,不自覺便嚥了口唾沫,顫顫巍巍道:“起……起來罷,三位閣老……咳咳,不必多禮。”
隨著樓蘭的話音落地,三位閣老便齊齊站直了身子。只是目光在觸及樓蘭那病懨懨又怯懦的模樣的時候,不著痕跡的閃過嘆息之色。
先帝也算是明君一個,沒想到如今的陛下,卻是這般怯懦無能,要是讓先帝看見這樣的一幕,指不定要多麼痛心。
就在幾位閣老心中嘆息之際,樓寧玉淡笑一聲,清潤而文雅道:“今日尋幾位閣老來此,主要還是為了鑑別遺詔一事。前兩日本王和右相大人領著一眾百姓前往先皇陵墓,無意中發現了這封遺詔,現下有人對此感到懷疑,本王想著,不妨讓三位閣老鑑別一二,有勞三位閣老了。”
樓寧玉的模樣,很是從容且溫潤,但隱約之間,卻又有股帝王的威嚴之氣,讓三位閣老皆是心中一愣,眸光頓時便亮了起來。
對於樓寧玉,他們倒是當真沒有見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在內閣,不曾參與朝政大事,而前兩日所謂的先帝指引一事,也是鬧得沸沸揚揚,他們心中知道,卻也沒有辦法去管束什麼。如今見到樓寧玉,再瞧著他這一副可成大氣的模樣,私心裡便覺得,若是先皇當真留了遺詔……想來也是不錯。
至少樓寧玉比起樓蘭,要更像是皇帝。
三人如此一個轉念,便對視了一眼,隨即鬍子發白的一個閣老率先站出來,毫不遲疑道:“王爺言重,此事事關我東籬的國泰民安,我等自當盡心竭力,公正處之!”
朝堂的畫面,倒是有些詭異至極,幾乎沒有人當真是在意上頭的天子,也沒有人把天子當作一回事,就是這三位閣老,也同樣如此。
樓蘭心中害怕之餘,卻還是有些生寒的,只好在他到底不想要這龍椅……
這一頭,樓寧玉已然吩咐了青石將遺詔拿出,擺到了三位閣老的面前。
拿過那聖旨,幾人當場便研究了起來。期間翼王眸光緊緊盯著不放,眼底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楚。
而樓霄一派更是沒有出聲,如今這件事已是鬧得極大,樓霄民心皆失,幾乎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再加上這兩日樓霄都借病不出,連帶著早朝也是沒有前來。
如此一來,一些人心中便有些搖擺起來,想著是否要換了陣營,自保為先。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那三位閣老已然將遺詔看了徹底,好半晌,那為首的閣老才顫抖著上前,跪地道:“此遺詔乃先帝真跡,不是作假啊!”
隨著這一聲落下,在場眾人卻是沒有多麼驚愕,看來這遺詔……果然是先帝真跡!而樓寧玉,也果真是有備而來!
樓寧玉聞言,面上更是沉靜十足,這遺詔乃是蘇子衿交付與他的,他曾問過蘇子衿,遺詔從何而來,而蘇子衿也毫不吝嗇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