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和她,確實有著極深的交情,最初的時候若水只知她是少年將軍,不知她其實是女子。
後來,因為一次誤打誤撞,若水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可那時候,若水卻是絲毫沒有失望的模樣,只捂著唇,滿眼都是驚喜。
“你啊,仔細些人家姑娘的名聲。”文宣帝嘆了口氣,卻是有些縱容的意味:“咱們東籬可不比旁的地方,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
文宣帝打聽到,這喚作若水的小姑娘,年紀很小,早早便訂了親,有了未婚夫婿,可如今跟著容青廝混,儼然是要被他人非議的。
誠然,他知道她們都是女兒家,並無不妥,可到底這天下人並不知道,人家瞧著,只是一男一女,哪裡還會管什麼清白不清白?
“陛下且放心。”邪肆的勾起唇角,她撐著腦袋,灑然道:“若水不在意那些。”
嘴裡說著不在意,其實她心中很是清楚,若水並不願嫁給那陳公子,也曾與她說過,若是能夠藉著與她交好的方式,逼得陳家退親,自是最好。
而尚家那頭,因著畏懼她這年少的將軍,同時私心裡也存著能夠攀上一二的想法,便也就任由若水這般‘胡鬧’了。
“你這丫頭,真不知道是太過灑脫,還是太過男兒性子!”說著責備的話,可文宣帝的眼底絲毫沒有怪罪,有的,只有宛若慈父般的溺愛。
人和人,其實很是奇怪,正如文宣帝自己,他自己有女兒,公主好些,可偏生沒有一個令他歡喜的,而容青這丫頭呢?分明與自己無親無故,他便就是很疼寵這孩子,恨不能她就是自個的公主,如此也好過她在外頭受苦。
她聞言,璀璨一笑,回道:“也許是又灑脫,又男兒性子呢?”
“罷了罷了,”文宣帝擺手,認輸道:“朕終歸講不過你,朕認了。”
“唔,我記得,再過幾日便是我的生辰了。”忽地,她話鋒一轉,又道:“陛下可是想好要送我什麼了?”
這話,便是故意討要生辰禮物了。
“你這丫頭,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跟朕要禮物了。”笑罵一聲,他從袖中掏出一隻玉簪,裝模作樣道:“朕前幾日得了極好的璞玉,做了塊玉佩後,又瞧著料子多了一絲,便命人又添了一支簪子……”
一邊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