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的話音才落地,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喝:“娘娘腔,你他娘想死嗎!”
南洛嚇了一跳,臉色一白,忽然便又指著墨白,大聲罵道:“墨白,你想死嗎?喜樂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哪裡男人婆了!你這是做表兄的該有的態度嗎?你嘴刻薄也就算了,還說她嘴毒,信不信老子為她討公道啊?”
這拙劣的栽贓嫁禍,看的墨白不禁嘴角抽搐起來,他看了眼喜樂離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時間眸底有些唏噓之色浮現。
……
……
那一頭,喜樂已然晃晃悠悠的去了錦都街頭,她大約逛了好一陣子,這裡摸摸,那裡鬧鬧的,像個天真而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著實惹眼的很。
街頭有紈絝瞧著,便一時起了歹念,以為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便湊上去,笑道:“姑娘瞧著好生眼熟,我們是否在哪兒見過呢?”
喜樂聞言,不禁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想了想,她就笑眯眯道:“可能在夢中見過。”
那紈絝大喜,以為喜樂對他也是心存好感,便繼續道:“既是如此有緣,不妨姑娘與在下一塊兒,去對面酒樓坐坐?”
“好啊。”喜樂露出一個天真的笑來,看的那紈絝心中歹念愈深起來。
很快的,喜樂便隨著那紈絝一起,進了酒樓。
酒樓裡熙熙攘攘,觥籌交錯,沒人會在意一個小姑娘和公子哥,故而,喜樂和那紈絝,很快便坐到了其中一個位兒上。
不多時,酒菜都上來了,那紈絝眯著眼睛笑著,倒了杯酒遞到喜樂面前,問道:“姑娘叫什麼,可是會飲酒?”
“喜樂。”喜樂笑著開口,依舊天真的像個小女孩,說話略顯害羞:“不太會喝。”
聽到喜樂的話,那紈絝心中簡直就像是開了一朵花那般,喜不自勝。眼前的小姑娘一口外鄉音,生的又單純可愛,便是名字也像個鄉下人,看來應是鄉下來探親的了。
眼珠子一轉,紈絝便道:“那不妨我們喝一杯,今日也算是認識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紈絝已然做了繼續勸說的打算,只是他沒有料到,喜樂卻是笑眯眯的接過他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公子也喝。”喜樂兀自倒了杯酒,遞給對面的紈絝。
“姑娘爽朗!”紈絝心中一喜,眼巴巴的瞧著喜樂。
說著,他便接過喜樂遞來的酒,仰頭喝去,一邊喝,他還一邊盯著喜樂,那股子覬覦的意思,極為明顯。
只是,他這杯酒下肚,卻不見喜樂有任何異樣。按理說,這迷藥來的快,現在應該是有些表現才是……
“你在想什麼?”喜樂嘻嘻一笑,瞧著甚是有趣:“莫不是在想,我為何還不暈倒罷?”
“你!”紈絝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可半晌,他見喜樂一副認真的模樣,心下有惱羞之意,頓時浮現。
眯起眼睛,那紈絝瞬間臉色沉了下來:“不要給臉不要臉!”
“噢?”喜樂不以為意,只咧嘴笑起來,模樣很是可愛:“那你要臉麼?不要的話,本姑娘不介意幫你摘了!”
喜樂的話音剛落地,就見一旁的小廝衝了上來,想要拿下她。
只是,喜樂哪裡是那樣好對付的?靈巧的身子一轉,喜樂便頓時繞過那兩個小廝,直直衝著紈絝而去。
“啊!”那紈絝嚇了一跳,只覺脖子一涼,有利刃抵在他的脖頸處。
“女俠饒命,”紈絝嚥了口唾沫,大驚失色道:“饒命啊!”
“饒命?”喜樂依舊笑的極為好看,她挑了挑眉,就看向隔壁桌的紅衣少年郎,道:“百里奚,你說我饒了他嗎?”
從一進來開始,她便瞧見了百里奚。雖然比起幾年前,百里奚的個子長了許多,但到底面容沒有變化多少,她與百里奚也算故交酒友,自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隨著這邊的動作大起來,在場的客人皆是面面相覷,盯著喜樂這一桌,深感驚詫。直到喜樂提起百里奚三個字的時候,眾人才皆是紛紛朝著百里奚的方向看去,一時間眾皆譁然。
疆南第一公子百里奚,竟就在這裡!
“放過他一次,未免他以後禍害其他人,”百里奚沉吟,難得的一臉正經:“不妨我們一起把他拖出去打一頓?”
百里奚的話一落地,就見眾人詫異,難道疆南的第一公子,這樣暴力?
然而,不待眾人回過神,就見喜樂笑了笑,她提起那紈絝的衣領子,便道:“正合我意!”
就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