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解決,一不留神就會變成動搖國本民心的大禍。陛下同意我倆躲到泉山,只是一時顧念血脈之情的心軟。”
一國之君要考慮的事實在太多; 對血脈同源的親族能護時會護,卻總有需權衡利弊輕重的時候。
昭寧帝雖同意他倆上泉山避這無妄之災,但聖諭裡都用了“暫時”這樣的字眼。
也就是說,若林秋霞採取下策在饌玉樓設局無果,刺客與暗線之事久懸不決,昭寧帝最終還是會讓他倆回城做這上策的。
賀淵仍舊不說話,隱隱還有幾許負隅頑抗的執拗。
趙蕎稍退離他寸許,雙手將他的臉擠得五官略略扭曲:“我難得這麼有耐性好好同你講道理,好聲好氣徵詢你同意,你也差不多就得了啊。”
賀淵憋悶哼哼,眸心那點最後的倔強漸漸軟化:“你管這叫‘講道理徵詢我同意’?分明就是‘將你的決定告知我’。”
趙蕎再度趴在他肩頭,又扭臉親親他泛紅的耳垂,喃聲道:“與其到了最後各方無計可施時,才不得不趕鴨子上架,還不如主動站出來幫著早些破局。你說對不對?”
世人眼裡,皇室宗親生來只管安享富貴,鐘鳴鼎食、錦繡膏粱,卻不知既生來享有這供奉,那便意味著生來註定要交付某些代價。
凡國有所需、君有所用,趙家兒女反倒沒有資格像尋常百姓那般畏懼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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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孫青再度到泉山來通稟:林秋霞在饌玉樓設局至今已三日,未見成效。
這個結果讓人失望,卻並不出乎意料。
賀淵只得同意了趙蕎與趙昂的請纓,親自下山回城跑了一趟,向昭寧帝與林秋霞說明趙蕎與趙昂的自請在“南郊送暑”時露面做餌的大致計劃。
昭寧帝點頭首肯,林秋霞也只能面色冰寒地領命,當即著令內衛人馬展開相應部署。
六月初十,尚林苑行宮山下部分皇家園林如期開放的首日,鎬京城內可謂萬人空巷,京中百姓紛紛湧往南郊。
這日清晨,一輛無標識的馬車也低調下了泉山,不緊不慢往南郊而去。
車上坐著神色凜冽如臨大敵的賀淵,悠哉哉沒心沒肺的趙蕎,以及看起來頗為高深莫測的趙昂。
“馬車送我與成王兄到南城門外就行,”趙蕎對賀淵道,“既要做餌,既得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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