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骨肉精瘦,矍鑠之中掩蓋不住那股老態。當下他恍然大悟,難怪!張舉欺得不是蒲洪,而是蒲健。蒲洪再是能撐,又能有多少年活頭?蒲健麼——一中庸之輩而已,張舉豈會將其放在眼中。
張舉你好算計啊,果然是好算計…
麻秋暗自冷笑之時,蒲萇進來稟報蒲洪,道:“祖父大人。張煥出西枋城向南去了。”
“向南?”蒲洪嘀咕一聲,詢問似的看向麻秋。
蒲洪對麻秋的態度很矛盾,一方面想拉攏,將之真正收為己用;一方面又擔心麻秋野性難訓,不得不時時提防;無論如何,蒲洪都非常看重麻秋的才幹,但有疑難,必找麻秋諮問,是以,枋頭的軍機大事他從不迴避麻秋。
“難道他打算去豫州?”麻秋試探著反問,他也有些拿不準。
蒲洪目光桀然一閃,猛地一拍坐椅扶手,興奮地叫道:“好!果是好計!從豫州著手,可比大晉從淮北著手更為容易。”
麻秋心頭一沉:從淮北入手,難道大晉會發兵聲援蒲洪?豫州——那個‘冉遇’與張氏會很清白?
回到寓所後,麻秋喚來一名心腹親衛,吩咐他趕回汲縣,將大晉和張遇可能出兵協助枋頭軍的訊息傳給窩盔。
四天後,窩盔返回西枋城,與他同行的還有十名屠軍裝扮的新義軍天騎營士卒,為首的是位沉默的年輕人。
麻秋原本不是很滿意,仔細打量了一眼後,發現那位年輕人清秀稚嫩面孔上透著一股子狠厲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新義軍天騎校尉孫霸見過麻帥。”年輕人是孫霸,他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傷逝後的哀痛,能看到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