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暴露了。率先帶領騎兵向西苑城門殺去。
“張遇!哪裡走——汝已被大軍四面包圍,快快束手就擒,休要拖累手下兄弟!”王泰大喝一聲,率三千混編騎斜刺殺來。他來的時機非常巧妙,正趕上豫州軍陣勢從靜止轉往開拔的狀況,這個狀況下人心浮動,很難重整防禦。
“嗡——”弓弦震響,混編騎中的弓騎兵率先發起攻擊。
“殺——”槍騎兵舉槍衝鋒,從東邊橫向切進向北邊城門逃竄的豫州軍中。
王泰一馬當先,揮槍殺進豫州軍步卒佇列之中。“膽敢反抗者,殺無赦——殺!”
張遇臉色鐵青,既不理會王泰的喊叫,對身後的廝殺也是充耳不聞,只管率領三千心腹騎兵覓路向西苑城門衝去。王泰的倒戈一擊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非常的恐慌。作為臂膀依之的人物,他從來沒對王泰隱瞞過任何事,被這種心腹算計的後果,只是想一想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張煥的感覺和張遇相差無幾,豫州軍步卒大部被混編騎截了下來,他卻不敢回身相救,帶了千餘腳程快的步卒一刻不敢停留地跟在騎兵之後向前衝。
穿過一片營房,前面豁然開朗,豫州軍來到一條寬闊的直道上,順著直道向左一拐,兩百步外就是西苑城門。然而,狼狽逃來的四千餘豫州軍步騎人馬沒有一絲即將殺出去的欣喜,反而紛紛停住了腳步。
西苑城門已然再望,入眼所見卻是一番讓人沮喪的情景。城門緊緊關閉;城牆上高大的冰井臺站滿了張弓搭箭的戍衛軍,城門下,魏憬率兩千混編騎環形護衛侍立,將城門洞遮掩的嚴嚴實實。。
張煥心中一黯,拍馬趕上張遇,激憤地咒罵道:“王泰這個無恥之徒,好狠毒的心,不給人留一點活路!”
“說那些沒用的幹嘛。既然要倒戈,王泰就決不願意讓我等活著離開鄴城。否則,下半輩子他必定寢食難安。”
張遇看起來鎮靜了許多,淡淡地回了張煥一句,忽兒鋼牙一咬,盯著西苑城門獰笑道:“想讓張遇死,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眾兒郎聽令——給張某大聲高呼:石青被大晉朝廷處死啦!民王被蔣幹刺殺啦!戍衛軍謀逆造反啦!哼哼哼——”冷笑數聲,張遇長槍一揚,厲聲大叫:“走!殺回去!張某要把鄴城鬧個底朝天——”
“殺——”急紅了眼的豫州軍奮聲大呼,調轉方向向來路衝去。
“石青被大晉朝廷處死啦……”
“民王被蔣幹刺殺啦……”
“戍衛軍謀逆造反啦……。”
天色晦明,夜幕將垂。各種震駭無比的口號忽然在西苑爆發出來,隨著豫州軍的前進在鄴城內四處飄蕩,伴隨著口號的是沖天的喊殺聲。
防守西苑城門的魏憬臉色一變,馬上意識到不妙。他知道豫州軍的口號是臨時編造的謠言,城內其他人未必完全清楚;這種口號傳揚出去,鄴城必將大亂。分散駐守的戍衛軍和宿衛軍甚至會相互提防,從而放鬆了對豫州軍的圍剿。
“戍衛軍謹守城門,不要中了豫州軍奸計!混編騎,隨魏某殺敵——”呼喝一聲,魏憬縱馬向前,高呼道:“張遇謀逆,豫州軍反了,鄴城人等不可中計——殺啊——”
“張遇謀逆,豫州軍反了,鄴城人等不可中計——殺啊——”混編騎跟著魏憬呼喝,鄴城上空的傳言內容因此又有所增加。
嗡嗡嗡——
混編騎一邊呼喝,一邊向落後的豫州軍發起箭矢攻擊。
王泰剛把截住的三四千豫州軍步卒衝得四分五裂,張遇編造的謠言就開始響起。他手下長槍緩了緩,正想辦法應對之時,喊聲突然急速靠近過來,須臾之間張遇就帶著步騎大隊殺到了。
“芝華。收攏步卒兄弟,從正門殺出西苑。精騎兒郎!隨某去斬殺王泰。”令聲之中,張遇拍馬挺槍直取王泰。三千豫州精騎奮聲大呼,向正在追殺豫州軍步卒的混編騎捲過去。
豫州軍裹成一團來勢兇猛,分散的混編騎在對手面前顯得很單薄。王泰來不及再想其他,連聲下令道:“吹號!吹號!混編騎集結,隨某迎敵——”
號角嗚嗚地響起,四散的混編騎聞聲集結,小溪一樣匯進發起衝鋒的王泰身後;三千混編騎和三千豫州軍精騎嘶聲大喊,在校場邊緣激烈相撞,轉眼間纏戰到一處。
“殺——”魏憬率領兩千混編騎及時趕到,從背後給了豫州軍重重一擊。
張遇感覺不妙,掃眼打量了一下天色,陰狠一笑,大呼道:“來人!傳令芝華率部快走,多帶油脂火把一路放火燒出去!精騎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