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免不得要有一個解釋。而且蒲法兄弟下午才離開鄴城,我軍若是提前行動,只怕來不及得到蒲安的呼應,如此未必能奪下壺關啊。”
“有麻秋的調兵竹符在此,還怕擺不平城門戍衛軍和壺關守軍?”張遇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印璽,在兩人眼前晃了一晃。
“咦?”張煥驚歎一聲,眼中精光大放,盯著印璽說道:“麻秋怎會將此物交給兄長?”
張遇哼了一聲,陰冷地說道:“麻秋怎會捨得!這是我從他身上自取的。實不相瞞,麻秋已經被殺了,我等需趁沒人發覺前儘快離開鄴城這個是非之地,否則,一旦事發,可就萬難脫身了。”
“啊!麻秋被殺了?!”張煥、王泰震駭底望著張遇,齊齊失聲驚呼,怎麼也不敢相信張遇能在深宮之中毫無生息地殺了麻秋,只是見到張遇面色凝重,又不像是有詐,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各自慌慌向張遇說道:“兄長(使君)稍待,小弟(末將)這就去整頓兵馬。”
豫州軍三千騎兵歸張遇直接統帶,五千步卒由張煥轄治,王泰的職責是以軍中老將的聲望坐鎮混編騎,壓制魏憬。王泰、張煥出了帥帳分頭而行。張煥去校場集結豫州軍步卒,王泰則去向魏憬傳達張遇將令。
來到混編騎宿營地,進了魏憬營房,王泰徑直喝退左右人等,然後向魏憬說道:“魏將軍,出大事了!適才張遇在宮中刺殺了民王,不知怎麼的,宮中竟然無人發覺,他剛從宮裡回來,要勒令全軍即刻開拔呢。”
“啊!什麼!”魏憬驚得一下蹦了起來。“民王死了?”
“應該不會有假。”王泰慎重地點點頭。
“哪還有什麼好說的!抄傢伙準備廝殺吧!”魏憬伸手去取長槍,口中連珠價吆喝道:“來人!來人!集結人馬,準備廝——”
魏憬“殺”字還未出口,就被王泰捂住了嘴巴。王泰道:“切莫莽撞。戍衛軍駐守鄴城七門和戍衛軍大營,宿衛軍駐守皇城;目前西苑除了混編騎和豫州軍再無其他人馬,單憑混編騎留不住豫州軍,若不小心行事,很可能跑了張遇。”
魏憬一悟,瞭然地點了點頭,改口對蜂湧進來的親衛喝道:“傳令,全軍集結。”待親衛都退出去以後,他向王泰請教道:“王將軍以為,此事該當如何制措。”
王泰思酌著回道:“第一,即刻派人向夫人回稟此事,請夫人定奪。第二,悄悄通知西苑城門領,就說西苑出了叛逆,讓他即刻關閉城門,不要走了叛逆。第三,即刻遣人通知戍衛將軍蔣幹、宿衛軍統領條子,告知此事,請他們儘快集結人馬來西苑增援。最後嗎……。”
王泰想了一想,搖搖頭道:“沒有時間應變了,只有和張遇公開翻臉,混編騎集結完畢後開赴西苑城門,協助戍衛軍守住城門,說什麼都不能讓張遇走脫。”
魏憬腦中急轉,一時間也想不到比王泰更好的應對之策,便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安排心腹親衛,四處通知報信。
古時的一刻鐘相當於現在的半個小時。將人手一一分派下去之後,一刻鐘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魏憬道:“西苑城門處地勢狹窄,五千混編騎擁擠一處不利作戰,不如分兵兩路,魏某率兩千騎協防西苑城門,王將軍率三千騎突襲校場,將軍聲望甚重,不定能鎮住豫州軍步卒。”
王泰聞言大喜,他原本有這個意思,只是礙於身份,不好開口求兵。當即應承道:“如此最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等搶先一步動手當有先聲奪人之效。”
這時候五千混編騎已經按照編制在營房一側的空地上集結完畢。魏憬、王泰再不猶豫,兩人出了帥帳,魏憬揚聲喝道:“諸將士聽著,討虜將軍張遇辜負王恩,陰謀叛逆,不僅刺殺了民王,還意圖裹帶我部逃出鄴城。此人如此忤逆不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魏某已遣人向祖夫人通稟此事去了,將令沒有到來前,諸將士且隨魏某和王將軍守住西苑城門,誅殺豫州軍,阻止張遇逃亡。”
這支混編騎是由青兗新義軍義務兵訓練營改編的,眼中想來只有石青、祖鳳,沒有麻秋。聽聞麻秋遇刺身亡,並不驚慌,只大聲吶喊道:“我等願意追隨將軍,捉拿逆賊,誅殺豫州軍!”
西苑雖然很大,像個小城一樣,但是為了方便集結,混編騎駐地和校場距離並不遠,諸將士的喊聲很容易就傳了過去。此時校場上的豫州軍步卒和校場邊上的豫州軍騎兵已經差不多完成集結了。聽到喊聲,豫州軍士卒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張遇、張煥臉色卻是一變。
“快走!殺出西苑——”張遇大喝一聲,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