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老爺子慢悠悠,有理有據對於桐說:“那老太太家底一看就不一般,她就想知道自己孫子以後的命途,可你那模樣,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清楚,什麼也沒摸出來,是不是?”
於桐一愣。
“你既然摸不出來,人家會輕易放你走?你還記得那汽車玻璃嗎?防彈玻璃啊,丫頭。”
於桐完全沒在意老爺子說的後半句話,一門心思想著摸骨的事情,她突然抓住老爺子的胳膊用力晃幾下,說:“對啊!爺爺!我從剛才就惦記著跟你說這事兒!我什麼都沒摸出來!你說奇不奇怪,奇不奇怪?”
老爺子戳戳她的手背,示意她輕點兒搖,骨頭都快被她搖散了,悠悠然道:“不奇怪,一點兒也不奇怪。”
“不奇怪?哪兒不奇怪?明明從頭到尾都很奇怪。”於桐不解問。
老爺子停下來,眯眼循序漸進問:“你說說看,你剛碰上他骨頭,是什麼感覺?”
於桐垂眸……感覺……
她清了清嗓子:“感覺……很激動……”
她只覺自己那時激動飢渴的要命,全身都不自覺地高興顫抖起來,現在想來,有些丟人。
老爺子掃她一眼,仰頭看漫天星空,“那為什麼會流鼻血呢?你想過沒有?”
“我鼻子幹?我燥熱?”於桐試探問。
老爺子搖頭,“你看看我倆的穿著,在這冬天已屬異類,你還會熱?”
於桐低頭瞧兩眼自己和老爺子,都是薄薄一件復古衣服,這理由完全不成立啊。
於桐眉頭微鎖,倏然在路邊樹石墩上坐了下來,思量會兒,她輕聲開口,“爺爺……先不管我為什麼流鼻血……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說……”
“想說啥就說吧。”老爺子瞅她,一臉篤定。
於桐耷拉下腦袋,噘嘴嘟囔:“其實……就是……那個……”
老爺子聽她支吾,也不催她。
於桐煩惱撓頭,“就是……方城的左手手骨……跟我右手的完全契合……”
碰上去的那一刻,她就敏銳察覺到了。
契合並非說大小,而是說男左女右,腕骨、掌骨、指骨的骨形如出一轍。
可人骨和指紋一樣,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怎會相同。
老爺子掐滅了煙桿,微微嘆口氣,他問於桐,“丫頭,聽過‘重骨’嗎?”
“重骨……”
於桐低聲重複,她搖頭。
老爺子淡然開口,目視遠方,饒有意味說:“與摸骨師重骨之人,是摸骨師這一生認定的……”
“爺爺!”於桐彈起,心頭盈上不好的預感。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試探,“你不會是要說……他是我未來老公?而且還不是我自己選的?是我的骨頭選的?”
老爺子哭笑不得,點點頭,“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於桐半信半疑,慌了:“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