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哭笑不得,點點頭,“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於桐半信半疑,慌了:“怎麼可能!我才不信奶奶就是這麼嫁給你,媽媽就是這麼嫁給爸爸的!”
老爺子一笑,承認道:“你還真別說,你奶奶就是這麼嫁給我,你媽媽就是這麼嫁給你爸爸的。”
靠!
於桐絕倒,現在二十一世紀啊,主張婚姻自由,戀愛自由啊。
什麼我摸一把,你骨頭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我未來老公了?
鬼信啊!!!
“我不管,我不信,我才不會嫁給他,我今天就要離開這裡。”於桐說著就往前走。
老爺子慢悠悠說:“你離不開他的。”
“為什麼呀?”於桐回頭問,嘟嘴,心情不悅。
老爺子鎮定:“因為他就是你未來的丈夫。”
丈夫個鬼哦!!!
於桐苦巴臉:“爺爺,你認真點兒。”
“我很認真啊。”
“……”
老爺子爽朗一笑,繼續說:“現在開始我說的話,你可仔細聽好了。”
於桐點點頭,專心致志。
“明天開始,你只要三天不摸他的骨,你就會開始流鼻血,並且不斷。”
靠!這又是什麼歪理?
她流鼻血跟方城有關?
於桐又快步走了回來,“三天不摸就流鼻血?爺爺,我今天可是一摸他就流鼻血啊!”
於桐想想就鬱悶,方城跟個龍頭開關似的,她一碰,鼻血就刷刷刷往下流。
老爺子爽朗一笑,淡定解釋道:“你今天一摸他就流鼻血,是因為你骨頭在表示抗議。它肯定不服氣啊,這世上怎麼能有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骨頭。可它在抗拒同時,也在接納融合……”
於桐認真蹙眉聽著,沉默不語。
老爺子偏過頭看她,問:“丫頭,你今天第二回摸他骨的時候難道不是在享受?”
於桐沒吭聲,老爺子說的沒錯,第二回她的確沉溺享受了,連自己流鼻血都未察覺。
“其實那個時候你的骨頭已經在接納了,”老爺子捶了捶自己膝蓋,繼續:“這跟毒品一樣,只要你碰了,就會上癮。”
重骨?
不摸就流鼻血??
她爺爺不會是誆她的吧。
“爺爺,你騙我呢吧。”
“我像嗎。”
老爺子給她一記白眼。
於桐臉都皺巴在了一起,雙手張開向天,一臉生無可戀。
於桐細細思索,又狐疑確認問:“爺爺,明天開始,只要我三天不摸他的骨,我真的會……開始流鼻血?”
老爺子頷首。
“那我要是一直不摸,會……血盡而亡嗎?”
老爺子搖頭,“這倒不會。”
於桐欣喜,既然不會死,那流個鼻血也沒什麼大問題,最多二十四小時拿紙塞著。
老爺子瞧她那偷樂的樣子,繼續:“但若長久下去,你會很虛弱,沒力氣吃飯,沒力氣幹活,面板會皺巴,變得很醜很醜。我提前跟你說啊,我這把老骨頭可伺候不動你。”
老爺子一臉嫌棄。
“爺爺!你怎麼說話就愛說一半!”
於桐絕望,天啊……天要亡她啊……
什麼重骨?
什麼未來丈夫?
這對她來說真真真是晴天霹靂,她人生一大夢想,就是做一隻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小小鳥啊……
於桐又失魂落魄坐回了石墩上,消化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
於桐沒精打采問,“爺爺,那我什麼時候才能不流鼻血啊?你看奶奶去世那麼久了,你沒摸她的骨,現在不也沒流嘛。”
老爺子挑眉,眼珠滴溜轉一圈,不自然說:“大概……過段時間吧。”
於桐頹廢點頭,又奇怪問:“爺爺,那我為什麼摸不出他的前塵後緣?”
老爺子微微一笑,隨後扭過頭看她,“你會摸出來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爺子笑而不語。
“爺爺?”於桐叫他。
“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老爺子扶著膝蓋站起來。
“臭老頭!”
“罵我也沒用。”
老爺子頑皮做鬼臉,弓起背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