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然後警惕地看著他。
無奈地輕笑一聲,想到自己某處此時正昂首提胸,陸景洵抬手就要去拉溫淺的手腕:“阿淺,來,給我。”
像是預料到陸景洵會強迫自己,在陸景洵手伸過來的一瞬間,溫淺靈活地從床上蹦起來,跨過陸景洵的身體跳下床,拉過一旁架子上的衣裳披上,對著陸景洵做了個鬼臉,頗為挑釁地說到:“王爺還是自己解決吧!”
說罷,一溜煙跑進了淨房,遲遲不肯出來。
陸景洵看著溫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裡,咬牙切齒地冷笑一聲,在心裡下定決定晚上一定要某人付出代價。
溫淺在淨房裡磨蹭了許久,估摸著陸景洵該是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條縫,透過門縫往外看去,就見陸景洵果然已經穿戴好,一副清冷禁慾的模樣,和剛剛在床上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忽視掉陸景洵黑著的臉色,溫淺對他討好地一笑,快速地從他面前跑進裡屋,選了件淺粉色的對襟襦裙穿上,又坐在梳妝檯前認真地化了個妝這才出去。
陸景洵還坐在太師椅上候著她。
溫淺縮了縮脖子,諂媚地問到:“你今天沒有事情處理嗎?”
嗤笑一聲,陸景洵將溫淺拉到腿上抱著,似是為了報復低頭狠狠地吻著她,直到溫淺捶著他的胸口求饒,陸景洵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溫淺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抱怨到:“我才塗上去的口脂都被你吃掉了!”
陸景洵神色危險地眯了眯眸子,溫淺果然噤了聲,乖乖地去將口脂重新塗過,問陸景洵:“我們今天做什麼?”
勉強滿足的男人抬手摸了摸還殘留著溫淺氣息的唇,說:“新年了,帶你去給爹孃上一炷香,讓他們親自見見兒媳婦。”
溫淺有些吃驚地望著陸景洵,片刻後淺笑著握住陸景洵的手,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去給爹孃上香。”
南安王是先帝特封的外姓親王,所以死後並不能葬在皇陵,而是需要另選墓地。當年老南安王特地選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說若是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一定要將他的屍骨葬在那裡,因為生前見過了太多殺戮,希望死後可以清清靜靜的。
陸景洵帶著溫淺趕到老南安王的墓地時,已經是午時了,冬日的暖陽灑在身上,溫淺覺得整個世界都柔和了起來。
她用力握了握陸景洵的手,怕他難過,所以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自己會一直陪著他。
陸景洵低頭看了溫淺一眼,將她牽到目前,掀開長衫跪下:“爹、娘,我帶著阿淺來看你們了。”
溫淺也跟著陸景洵在他身邊跪下,安靜地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將路上採的一束花兒放到墓前,說:“爹、娘,我是溫淺,景洵的王妃。”
無聲地攬住溫淺的肩,陸景洵說到:“阿淺的前半生並不算順遂,今日帶她來拜祭你們,是希望你們可以在天上替我保佑她後半生平安喜樂。”
溫淺將頭靠在陸景洵肩上,淺笑著說:“爹、娘,我以後一定會替你們好好照顧景洵的,也會一直陪著他度過這一聲。”
一陣風拂過,樹枝上的雪被抖落下來,落在溫淺和陸景洵的肩上,溫淺有些驚喜地仰頭去看陸景洵,說:“你看,一定是爹、娘聽到我們的話了,在回應我們。”
陸景洵神色溫柔地看著溫淺點點頭。
又在這裡待了半晌,末了陸景洵將一壺酒灑在墓前,牽著溫淺起身離開。
兩個人見天色還早,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城外的軍營轉了轉,畢竟這種喜慶的節日裡還有很多將士戍守在軍營裡,沒有機會回家與家人團圓。
慰問過軍營裡的將士,陸景洵拉著溫淺散步到了馬場。這裡的馬場分為兩個部分,一邊喂著的是成年的駿馬,隨時能夠上沙場與敵軍廝殺,而另一邊是一些還未長大的小馬駒。
溫淺有些欣喜地看著這幾百匹小馬駒,覺得它們有些可愛,她鬆開陸景洵的手湊到馬廄邊,拾起一把乾草去餵它們。
不知是不是因為溫淺身上的味道太過陌生,她剛將那把乾草遞到一匹棗紅色馬駒身邊,那匹馬駒突然發狂一般嘶鳴起來,暴躁地甩著頭想要掙開脖子上的繩子,甚至激怒了旁邊好幾匹馬駒。
見情況不對,陸景洵趕緊上前將溫淺拉進自己懷中,不出片刻,最先發狂的那匹馬駒就掙斷了繩子,衝出了馬廄。
溫淺後怕地拍著胸口看向脫韁的馬兒,但很快它就被趕來的馬倌制住了,馬倌將那馬駒安撫好後,牽到溫淺和陸景洵跟前:“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