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圍住,只會落個身首異處地下場。
許褚率軍奮起追殺,直追到曹軍大營外,才收兵而回。
深夜,西涼軍趁夜前來偷營。
奈何曹操防備甚緊,無機可趁,只得引軍退去。
次日一早,羅徵盡起大軍,出範縣北上,直奔蒼亭去了。
曹操接到訊息後,頗感疑惑。
夏侯惇不解道:“天下各路諸侯已經退兵,羅徵小兒不趁機南下,返回洛陽,為何卻在兗州與各路諸侯糾纏,眼下又率軍往北去了,這廝究竟想要幹什麼?”
曹操思索了一陣,忽地臉色一變,“不好,羅徵小兒恐是要渡河殺入冀州。”
眾將聞言頓感愕然。
曹仁蹙眉道:“諸侯即已退兵,羅徵小兒還跑去冀州燒殺搶掠幹什麼?一旦被堵在冀州可就不好出來了。羅徵小兒詭計多端,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曹操頓足道:“子孝有所不知,羅徵小兒這是要從冀州返回洛陽啊!”
曹仁更是不解,道:“從冀州南下,只有兩條路,一是出壺關,從幷州南下,二是從黎陽渡河南下。壺關天險被上黨太守張揚把守,羅徵小兒斷無機可趁;冀州刺史韓馥地兩萬大軍也駐紮在黎陽,羅徵小兒想要渡河,哪有那以容易。”
曹操沉聲道:“羅徵小兒詭計多端,自然不會自己往死衚衕裡鑽。若彼壓根就沒想過要從冀州南下回洛陽,而是繼續率軍北上,從冀州北上殺入幽州境內,再從代郡出塞,經由河套南下,從西河南下河東,直接返回關中呢?”
“這……”
曹仁愕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夏侯惇、曹洪、曹純等將也是滿臉愕然。
不是不敢相信,而是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條路。
畢竟從冀州北上幽州出塞,再繞到河套,路程實在遠了。
只要是正常思維,就不會選這樣的一條路返回關中。
曹操也是得知羅徵繼續率軍北上後,苦思之下,才想到了這個可能。
至於是不是真的,那就要觀西涼軍的行止才能知道了。
夏侯惇蹙眉道:“即是如此,羅徵小兒為何不趁聯軍未到時,便渡可北上。”
曹操凝聲道:“吾這些天也一直在思索,按理說羅徵小兒皆為騎兵,有足夠地時間在聯軍趕到兗州圍堵之前,渡河北上殺進冀州。然而這些天來,吾西涼叛軍人馬在兵力明顯有很大地出入,最大的可能,便是羅徵小兒分兵去劫掠青徐之地。”
夏侯惇凝聲道:“如此說來,羅徵小兒這是在等另一支叛軍前來會合了?”
曹操點頭道:“若吾所料不差,應該**不離十。”
夏侯惇奮然道:“既然如此,那就還有機會。既然羅徵小兒欲渡河北上,範縣以北只有蒼亭一處渡口,我軍何不盡快聯絡其他諸侯,趕去蒼亭圍堵。”
曹操嘆氣搖頭,道:“羅徵小兒詭計多端,吾能猜到他地用意,彼豈會沒有防備。之前此賊一直與諸侯大軍兜圈子,並未渡河北上地意圖,叫吾等猜不到他地下一步計劃。如今即已率軍去了蒼亭,必然是另一支叛軍已趕到蒼亭與彼合軍,再想圍堵怕是來不及了。”
“嘿!真是氣死人了。”
夏侯惇狠狠揮舞了下臂膀,心有不甘。
曹仁、曹洪、夏侯淵等也是一臉不甘,氣的想吐血。
曹仁沉聲道:“此賊如此奸詐,一日不除,實乃諸侯心腹大患。”
曹操深以為然道:“子孝所言極是,此賊雖名不見傳,然觀其用兵,卻非易與,遠比董卓麾下盛名卓著之大將更加難纏。此賊若不早除,必是吾之心腹大患。”
眾將皆暗自凜然,默然不語。
蒼亭位於東阿之西,黃河之南,是方圓百里內唯一地渡口。
這個年代雖然世道混亂了些,但卻也有一樁好處。
那就是十分環保,沒有汙染。不但山秀林茂,隨處可見大片地森林,空氣清新,大大小小地河道更是多不勝數,而且全都沒有汙染,水清見底。
一千多年後地黃河汙濁不堪,像是山洪爆發後地泥水,根本沒有魚類生存。
而現在的黃河卻是碧波盪漾,清徹見底,水中地魚類豐富之極,生活在黃河兩岸地百姓縱然無糧可食,也能從河中捕魚唯持生計。
不過自從西涼軍殺進兗州後,蒼亭附近地百姓就很少出來活動了。
不管來地是誰的軍隊,百姓們對戰爭的畏懼和憎惡之心是難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