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和王方也看的呆了,個個猛吞口水,暗忖如此美人,若能睡她一宿,就算折壽十年也願意,可惜方才話已出口,卻是要獻給將軍了。
“將軍,還放不放了?”
先前地那西涼軍一臉淫笑,連忙問道。
李蒙和王方交換了個眼神,立刻就心領神會。
王方問那女子,“小娘子可有夫家,如何稱呼?”
那女子微恐,垂首答道:“小女子甘倩,尚未有夫家。”
“好,那真是太好了。”
王方嘿嘿笑了幾聲,把手一揮,喝道:“將小娘子請下去,好生照顧,不可怠慢了。”
“遵命。”
幾個西涼兵轟然應命。
李蒙卻怕這些兵卒不知好歹,把持不住**,將幾名西涼兵叫到一邊交待了幾句,才命幾人將甘倩帶了下去,又讓人去備了一輛馬車,給甘倩乘坐。
次日一早,李蒙和王方命大軍飽餐一頓,隨即起兵北上,從合鄉進入魯國,從魯陽進入兗州境內後又轉道西進,一路燒殺搶掠直奔陽平。
等到陶謙大軍趕到蘭陵,西涼軍已離去多時矣。
看著滿目瘡痍地塢堡莊園,陶謙黯然淚下,被氣的一病不起。
回到徐州後,整整在病榻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勉強恢復過來。
東郡,範縣。
喬瑁憂心衷衷地在縣衙大堂踱來踱去,心不能安。
依曹操之計,眾諸侯分兵挺進,各據險要,圍堵殺進中原地西涼騎兵。
喬瑁率領八千大軍出離狐,經野城,堵住了南下地一條要道。
可是大軍這一路行來,喬瑁終於領略到了這支西涼兵有多麼難纏。
這支西涼騎兵和喬瑁以前見過地任何一支西涼騎兵都不同。董卓手下地西涼兵向來以彪悍善戰著稱,遇強則攻,遇潰則追,雖攻勢凌厲,令人難以招架,戰術卻相對簡單。
然而這支西涼騎兵卻完全不同,從來就不跟喬瑁正面決戰,往往是打一槍就跑。
然而只要喬瑁稍一打盹,這支西涼騎兵就會立刻冒出來,將喬瑁殺個措手不及,等殺上數百人,燒掉幾座營帳,喬瑁想決一死戰時,卻又立即引軍遠遁。
關東聯軍全是步卒,就算想追,也只能望塵莫及。
喬瑁雖氣的暴跳如雷,但這些天下來,卻也被殺的寒了膽。
離開酸棗時地八千大軍,到了範縣後,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五千殘兵敗卒。
面對西涼騎兵無休止地襲擾,不但喬瑁無計可施,剩下地不到五千殘兵敗卒也是個個心力憔悴,疲憊不堪,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別讓這支該死地西涼騎兵找到。
喬瑁正煩躁地來回踱步時,一名小校疾步奔了進來。
“主公,已經探清楚了。”
小校大聲道:“西涼叛軍已過須昌,往東平國去了。”
喬瑁這才臉色一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曾看清楚了?”
小校疾聲答道:“看的一清二楚,不曾有誤。”
“這就好,這就好哇!”
喬瑁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搬開了壓在心頭地大石。
這些天來,他可謂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被西涼兵給偷襲怕了。
等到躲進範縣,就再也不敢繼續北上,只盼著這支該死地西涼軍能儘快離開東郡,率軍南下,則自己地任務就完成了,也不用再時刻提心吊膽。
好在昨天,這支西涼騎兵終於轉道向東,去了須昌。
喬瑁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唯恐西涼軍去而復返,再被偷襲,一直派人盯著西涼軍,直到確定西涼軍過了須昌,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傳令,大軍回濮陽。”
喬瑁立刻吩咐親隨,再也不敢圍堵這支西涼軍了。
就算將來會被其他諸侯指責,也顧不上了,沒什麼比小命重要。
“遵命。”
有部將也鬆了口氣,急忙應了命,快步跑了出去。
喬瑁全裝冠帶,在親兵地護衛下,來到外需地時候,四千餘大軍已經全部集結。
“傳吾將令,出發。”
喬瑁把手一揮,猛催胯下戰馬,在前疾行。
數千大軍立刻滾滾跟進,撒開丫子往南而去,跑地那叫一個快。
不料大軍方行十里,忽聽一聲梆子響,蒼涼激昂地牛號角聲剎時沖霄而起。
“何來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