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又何懼一戰!”
說罷再不理羅徵,快步奔下哨樓,傳令各部集結大軍。
“嘿,他孃的!”
羅徵恨恨的揮舞了下手臂,也調轉馬頭,奔回本陣去了。
本想勸說段煨舉眾歸降,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避免麾下大軍傷亡,而且還能盡得段煨麾下萬餘兵馬,眼下看來,如果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段煨是不可能投降的了。
綿綿不息的牛號角聲中,段煨大營裡立刻沸騰了起來,一隊隊步卒在軍校的喝斥和帶領下迅速在大營裡集結,帳篷被收起,一應輜重全部被裝上了大車。
很快,一隊刀盾兵率先衝出大營,在營前的軍地上就在列陣,緊隨其後的是一隊弓箭後挽開長弓射住陣腳,以防羅徵騎兵趁機發起突襲。
足足大半個時辰後,大軍才拔營而起,緩緩向東北方向移動。
刀盾兵在前,弓箭手緊隨其後,壓住陣腳,兩側則是長槍兵護住兩翼,後陣則是兩千刀盾兵壓陣,一萬五千大軍組成龐大的圓陣,將糧秣輜重車輛護在了中間。
這個時候,羅徵的一萬騎兵已經退到了二里多之外,只有閻行率領三千騎兵繞到了山口子另一側,從側後方向不緊不慢的咬在段煨大軍後陣。
騎兵陣前。
賈詡手搭涼棚觀望了一陣,當即扭頭對羅徵道:“將軍,段煨不走大道,卻將大營往東北方向移了過來,這是要將大營移到水源附近。”
羅徵‘嗯‘了聲,道:“這是意料中的事情,如果沒有水源,段煨的萬把兵馬最多不出三天就得解散了。唯有先將大營移到水原附近,才能跟我軍耗下去。”
賈詡奸笑道:“段煨想跟我軍打消耗戰,那是想也別想了。大軍出行,隨軍最多也只能帶上半個月的糧草。如果糧草運不過來,段煨最多也只能苟延殘喘半個月罷了。”
羅徵欣然點頭,道:“即使如此,也不能讓段煨安穩的將大營移到水源附近。段煨別以為以刀盾兵和弓箭手護住前陣,再以槍兵護住左右兩翼,本將軍就拿他沒辦法了。速譴快馬傳令閻行,不必突襲段煨本陣,可縱騎從後陣掠過,以弓箭射殺兩翼的槍兵和護在中軍拉車的騾馬等牲口,儘可能的給段煨先放點血。”
“得令!”
早有傳令兵轟然應命,縱馬離去。
不多時,一直咬在段煨大軍側後的三千騎兵立刻一分為二,各有一千五百騎迅速從後陣趕了上來,繞到段煨大軍兩翼,隔著八十左右,齊齊開弓放箭。
等到射完兩輪箭失,已經衝過了段煨大軍兩翼。
兩支騎兵呼嘯一聲,立刻向外繞了過去,等繞到後面,再次趕了上來放箭。
淒厲的慘叫聲中,兩翼的槍兵不斷有人中箭倒下,掙扎著慘嚎。
更有被護在中軍,拉車的騾馬等牲口被弓箭射傷,又叫又跳的暴動起來,負責趕車的軍卒死死拖住牲口,臉都白了,氣的直罵娘。
本來騎兵在衝鋒的過程中,弓箭幾乎派不上什麼用場。
就算是再善射之士,在戰馬快速奔跑之時,也很難以弓箭射中目標。
除非是像趙雲這樣的神射手,才能幾乎不受戰馬的影響。
然而九成以上的騎兵,又哪裡有這樣的箭術。
不過眼下段煨要將大營移到東北方向五里外的河流附近,刀盾兵要護住前後陣,兩翼的槍兵就徹底暴露了出來。而且因為缺乏必要的防護,而且陣型過於密集,還要護住中軍的車馬隊,避無可避,更不可能退縮,很不幸的成了騎兵練習箭術的活把子。
就算箭術再差,面對如此密集的陣型,命中率也差不到哪裡去。
兩支騎兵隔著七八十步,不停的回來縱騎放箭,很快就給段煨用來護住兩翼的槍兵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原本密集的軍陣就好像被梳子給梳了一遍似的,變的稀疏了許多。
中軍拉車的牲口被弓箭射傷,更是暴躁難安,幾欲失控。
中軍,段煨只看的目齜欲裂,幾欲咬碎了鋼牙。
這他孃的也太狡猾了,段煨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狡猾的對手,心裡更有一種強烈的要吐血的衝動,西涼鐵騎悍勇善戰,是因為從來都習慣從正面發起衝鋒,以催枯拉朽之勢擊破敵軍的反抗力量和意志,何時這麼無恥和下作過。
羅徵也算是西涼舊將,怎麼麾下的騎兵根本就不像是印象中的西涼鐵騎。
在段煨看來,羅徵麾下的騎兵根本就不能算是西涼鐵騎,因為西涼鐵騎從來不會用這種無恥而下流的戰術,只會躲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