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地大夏第一名將衛肅聯姻。將其女立為太子妃。這是你在軍方唯一地靠山。那沈重也是你親手栽培地嫡系將領。因此衛飛揚與沈重絕不可輕動。耿進父子與你素無瓜葛。但其兩代為將。在軍中地勢力不可小覷。若能儘量尋些由頭輕處耿超向其示好。於你也是有利無弊。”
太子心下一沉。囁嚅道:“那母后地意思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皇后冷冷道:“你若想將此事做得油光水滑幾面討好。那是絕無可能。要怪就怪你那英思表弟自尋死路。惹上了不該惹地禍事。你幾位舅舅那裡。本宮自然會出面說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只管放手去做。與你日後順利地登基為帝相比。他們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只是待到你身登大寶之日。切莫忘記今日你幾位舅舅所受地屈辱才好。”
怪不得說薑是老地辣!太子頓感眼前猶如撥得雲開見月明。喜形於色地拜伏道:“多謝母后鼎力成全!兒臣自當銘刻於心!”
皇后猶豫片刻。沉吟道:“你也莫高興太早。你今日回去將思路理順。最好明日在你父皇面前找個機會先行探探口風。”
爭取獲得足以與寧王相抗衡的軍方勢力支援,一直是太子最感頭疼的一塊心病,但又擔心失去外戚集團這一塊現成的陣地。如今母親答應親自出面暫行壓下李氏一族的怨氣,這道難題便迎刃而解。
次日一早太子給皇帝請安時,故作睡眼惺忪之態。皇帝隨口問道:“恆兒,怎地如此萎靡?昨夜沒有睡好麼?”
太子順勢答道:“父皇昨日將楊致揭告謀逆與國舅喪子兩案交與兒臣處置,兒臣自感責任重大不敢大意,經慎重思慮至深夜方才略具輪廓。是以今日有些精神不振,請父皇恕罪。”
“哦?”皇帝心道我還是結合楊致先後的言行反覆思量,再經徐文瀚提醒才想明白,你只想了這一夜就“略具輪廓”了?行啊,兒子!
頓時面露喜色,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準備如何處置此事?且將其中道理說與朕聽聽。”
“兒臣以為,楊致狀告國舅謀逆雖言過其實,卻不為無因。此事皆因李英思當街調戲沈氏而起,且其平日囂張跋扈欺壓百姓,以至民怨沸騰,確實罪大惡極。而國舅管教不嚴,難脫放任慣縱之責。若不嚴加申斥,恐民心難安,其餘縱子不法的王公貴戚也不會引以為戒。”
皇帝見太子一開口便直斥安貴侯之非,並不因其與李氏關係親厚而相偏袒,足見其頭腦清醒。滿意的鼓勵道:“說下去。”
“衛飛揚為義嫂討還公道本無過錯,但其至安貴侯府的打砸之舉過於偏激,後來隨同耿超和沈重與李英思路遇時又誤傷人命,已觸犯國法。但念其年幼又是從犯,只宜小示懲戒。”
衛飛揚確實應該與耿超和沈重區分開來,皇帝又是點頭稱好。
“沈重擅離職守在前,誤傷人命在後,罪無可恕。但念其是從犯且立有戰功,也只宜從輕發落。”
這一條也問題不大,皇帝仍是緩緩點頭。
“耿超身為禁軍大將,率先擅離職守又是主兇,兩罪並罰理當斬首棄市。念其戰功赫赫又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這一條也勉強說得過去,皇帝還是沒有反對,追問道:“你打算如何料理楊致?”
太子小心的答道:“楊致狀告安貴侯謀逆雖不無私心,卻也是未雨綢繆的謀國忠言。其戰功彪炳忠心可嘉,官爵已至極品仍無實職。兒臣擬責成安貴侯代子向沈氏致歉,建議讓其任樞密院太尉副使之位,或以飛虎大將軍銜暫領禁軍副將一職。”
皇帝才知一開始完全會錯了意,聽到最後已是大失所望。連連搖頭道:“恆兒,昨日在金殿上的那場好戲,你是白看了。你雖已年過而立,但要成為亂世強國之君,實在還相距甚遠。”
太子登時從興頭上驟然掉進了冰窟,惶恐的道:“兒臣方才所議有何不妥,懇請父皇明示。”
皇帝冷冷道:“你也知道他官爵已至極品,但你知不知道他還未到弱冠之年?依他的本事,日後若再要建功立業,就像吃大白菜那般簡單!到那時你讓朕拿什麼去賞他?待朕百年之後,你又再拿什麼去賞他?這一節不但朕清楚,楊致心裡也是明鏡一般。”
太子大惑不解的問道:“那他昨日為何當著滿朝文武那般顯擺招搖?後來為何那般咄咄逼人?兒臣不懂。”
皇帝無奈的嘆道:“朕也想了多時才想明白,朕不怪你。那廝有奸雄之才,治世之能,悍將之勇,卻絲毫不懼皇權之威,也根本不在乎高官厚祿。朕日後若想用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