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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心坎上。深究起來,陳奏內容大體屬實。連告都沒告,更談不上是什麼誣告。當然,僅以此奏為憑據,也絕對不可能向“楊黨”問罪。

皇帝根本就是故意給徐文瀚看的,意圖十分明顯:大夏與南楚鏖戰正酣,但南楚撐不了多久了。短則數月,長則一年,楊致必會兵臨楚都長沙城下。攻克長沙之後,楊致是否會履行與皇帝的承諾、辭卻一切官爵?陳文遠、王雨農等幾位柱石老臣定會上奏請辭致仕。朝堂人事勢必重新洗牌,該將徐文瀚擺在何等位置?大夏疆域不斷拓展,統治日益鞏固,江浙財賦重地、海關總督衙門都已成為穩定的收入財源。以秦氏為代表的新興財閥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該當如何處置?

就在拜閱奏章的時候,徐文瀚腦子裡已然轉過了無數念頭。然而皇帝此刻容不得他有半點猶疑,是以介面答道:“皇上自有明斷。臣無話可說。”

趙啟曬然一笑:“依朕看來,這道密奏還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朕!朕自小就喜歡與你等兄弟四人廝混在一起,你去楊致府上的次數。恐怕還及不上朕的一個零頭。按照奏章的說法,朕也該算楊黨才是。”

你不就是想唱一出打草驚蛇、有意讓我傳話麼?你不就是怕將來楊致悍然翻臉、你沒有招架的把握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為了給皇帝捧場應個景,徐文瀚還是說了句廢話:“皇上說笑了。”

趙啟笑了笑,親手將那道密奏在御案前的燭火上點燃,扔進了房中的獸爐:“不為人妒是庸才。朕為何將此奏給你看,你我便自心照了。你且退下吧!”

出宮回府的路上,徐文瀚的神色愈顯凝重。

這道奏章是何人所呈,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心裡便已大致有數。這根本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他也沒打算向楊致與秦空雲傳話,二人完全沒必要對他有半點欺瞞,也有足夠的能力與時間和皇帝周旋。

兄弟四人平時相聚,以在楊府居多。秦氏本身就是最大的密諜機構,秦府相對比較安全。去衛府的次數不多,從未談及楊致與秦氏的諸多秘辛。楊府僕婢眾多,各路遣派的神仙都有,可謂群英薈萃,看似像個篩子,但楊致的書房有親衛常三值守,反而洩密的可能性極小。

令徐文瀚不寒而慄的是,問題多半是出在自家府上。仔細回想,密奏羅列的所謂證據的時間段、地點、內容等等,幾可確認無疑。每次會面密談之時,自然會屏退左右。……可屏退的僅僅只是“左右”!

這一次威脅不大,影響有限,日後與楊致、秦空雲相處的機會只怕也不多了,可天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徐文瀚想起來都噁心,但驟然之間又感覺很無奈。

懵懵懂懂的回到府中,只推說身體不舒服,徑自回房倒頭睡下。一覺醒來,天色已至黃昏,又恢復了往日雍容儒雅的風儀。一家人吃罷晚飯,徐文瀚仍按平日的習慣,散散步,品一盞清茶,看看書……,一切都與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到了該安歇就寢的時分,妻子田氏關心的道:“老爺今日身體抱恙,如今可好些了麼?待妾身為你寬衣,早些睡吧!”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田氏聞言,不經意的一顫:“老爺在說什麼?妾身怎地聽不……。”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田氏強作鎮定的笑道:“老爺,妾身也是為了……。”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徐文瀚臉色冷峻,目光凌厲。田氏心虛之下,看起來委實有點��恕P鬧�褳砥笸濟苫旃�亍R咽薔�蘅贍埽�饜猿腥系潰骸襖弦�f�碇皇怯腖�薔菔刀�浴f�碇�覽弦�餚�皇迨逵邪稅葜�唬�鵠賈�澹�餃漲橐晟躞疲��疵芮小H粑摶煨模�尉迦搜裕俊�

徐文瀚無意與她爭辯,也絲毫不為所動:“我最後問你一次,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沒收錢就是受騙,收了錢就是出賣。二者的性質,有天壤之別!徐文瀚多麼希望妻子是屬於前者。哪怕是拼死抵賴也好啊!

令他無比痛惜的是,田氏見話已挑明,反倒不怕了,咬牙直說道:“銀票十萬兩,還許了妾身兩個哥哥一個官身。”

“老爺,你們兄弟四人,要麼家世顯赫,要麼位列公卿,要麼勢若王侯。可知當年我祖父因言獲罪遭貶之後,妾身家裡的日子是過得何等艱難?”

“幾年之前三叔對妾身的那般羞辱,老爺或許從未在意,妾身卻是永不敢忘!何況妾身不是毫無分寸。對老爺與三位叔叔並無半句誣賴之言。自從妾身嫁為徐家之婦,便是徐家的人了。利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