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閨女疼呢,生怕一個不好,壞名聲傳出去了,明年就更沒人報名了。哪像我們,跟後孃養的一樣。”
喜寶笑了笑,正好到了教室門口,一看已經有小半人到了,忙急急的走進教室,往最前頭走去。
此時的大學沒有強佔後排座位的習慣,全都是爭著搶著往前面擠,有時候前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不多的位置,同宿舍或者同班的就會分開坐。畢竟又不是小孩子,上課聽講可沒必要扎堆。
碰巧,喜寶和那個正喋喋不休抱怨著的女生坐到了一起。
“早知道,我也應該報外語系的,其實我挺喜歡英語的,我家還有個收音機,每天早上都會念一段英語廣播,聽著可有意思了。”
運氣不好被擠到後排的劉曉露伸手戳了戳她:“你以為外語那麼好學?我現在啊,每天看到馬哲課本,都覺得格外得親切,起碼上頭印得都是親愛的方塊字。”
那女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沒錯,起碼我不用從頭開始學。對了,背單詞好玩嗎?”
回答她的是劉曉露的呵呵聲。
學音標、背單詞、練口語,這是外語系最頭疼的事兒。更要命的是,老師幾乎都不會佈置作業,至少沒有書面要上交的作業。別以為這是好事,如果有作業的話,起碼有個學習的方向,而一旦沒有作業,她們就只能自己埋頭苦讀,連個方向都沒有。
不多會兒,上課鈴就響了。
幾乎是在鈴響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同學都閉上嘴,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兩眼直視前方,隨著老師進入教室,整個教室裡只餘老師的聲音,再無其他任何響動。
馬哲課是連著上兩節課的,所有中間的課間他們終於能出去上個廁所,或者喝口水、歇口氣。
喜寶從書包裡摸出了她的水壺,還是那個陪伴了她數年的軍用水壺。不同的是,以前上初高中時,看到她拿出軍用水壺,周圍全是豔羨的目光,而現在,大家更推崇那些小而輕便的塑膠水壺,畢竟樣式新潮又好看。
正喝著水,喜寶聽到身邊的女生跟劉曉露說起來了入團申請的事兒。
其實,很多大城市的高中就已經開始入團了,他們班就有三五個團員,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就從團員裡挑選了兩位成績好的,分別擔任班長和團支書,至於其他的班幹部則由這倆人自行商議,而類似於像宿舍長之類的職務,更是跟老師無關。
大學的自由度真的很高,幸好,他們這個年代的大學生並不缺乏自控力。
入團申請書,幾乎全班同學都填了,沒填的也是因為她們本身就團員。至於入黨,大一新生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一般這事兒都會在大三以後再提。當然,若是特別優秀的學生自是另當別論。
喜寶也填了入團申請書,聽團支書說,只要出身沒問題,學習成績一直保持著優秀,期間又沒有犯錯,透過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這事兒,辦完後就被喜寶拋到了腦後,要不是今個兒臨時聽人提起,她都快忘了。
那女生和劉曉露聊完了入團的事兒,又提起了各系的不同。說到外語系時,再度羨慕不已:“你們系不單老師和領導重視,也是最受其他系男生的喜愛了。”
外語系出美女,儘管這話全無道理,不過每年報考外語系的,確實是以女生居多。就說今年好了,光是喜寶所在的英語系,一共有兩個班級一百十六位新生,其中卻只有十二個男生,可見男女比例之誇張了。
巧合的是,這一屆的新生裡,醜的還真沒有,倒是土氣的有不少,可仔細看去,各個都是眉清目秀,還有好些個極品美人。
喜寶喝完了水,又複習了一遍上節課的內容,趁著還有幾分鐘的空閒,開始翻看起了下節課要教的內容,她其實已經預習過了,不過能再多看兩眼總是好的。
一旦進入了學習狀態,她就徹底無視了周遭的情況,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女生在說到外語系極品美女的時候,笑著瞥了她一眼。
……
入夜,洗漱完畢後,女生們紛紛坐到了床上,或是坐著看書,或是閉著眼睛無聲的揹著單詞,極個別會湊到一起說會兒悄悄話,畢竟學習了一天,也該讓腦子休息休息了。
王丹虹一臉煩躁的拿手拍著薄被,她是鄉下學生,其實情況應該是跟喜寶類似的,然而她沒有喜寶那麼幸運,小學語文是當地的鄉村老師教的,那個老師本身就是初中文化程度,一輩子沒離開過當地,教書再認真,也無法掩飾自身的缺陷。
因此,面對如同天書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