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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所以他賭贏了,徐柳君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你不願為我生孩子,是因為你始終愛著花一鬆。你視晗兒與嬈嬈如己出,只是因為你已經回不了頭,你只能將他們視作自己與花一鬆所生的那雙兒女看待與愛護。”

喬淵唇際噙起一抹溫柔的笑:“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可是這都沒關係。無論你心裡有誰愛誰,你說我窩囊也好愚蠢也罷,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我都能夠包容你。”

反正,你一輩子都跑不掉了。

因為你什麼都沒有,你就只有我。

*

自從喬嬈嬈被喬晗拖走了以後,單獨面對池鏡的花小術頂著來自四面八方撲面而來的巨大的壓力。三不五時有人上來客套打招呼,多半都是在問她的身份,或與小王爺什麼關係,或為什麼會走在一起。

儘管池鏡一一替她擋了,但是這種行為只會引來更多的關注與更大的好奇心。於是忍無可忍的花小術藉故要遁,沒眼色的池鏡居然想也不想又說要跟:“這裡人多,我帶你走遠一些。”

無語凝噎的花小術只得從了。

路上池鏡隨口問道:“藍漪沒與你一起來?”

這可真是問到點上了,花小術暗暗盤算著能不能趁藍漪還沒殺到這裡之前先轍:“也許他不會來了。”

“他不來?”池鏡微訝:“那稍後我和他的演奏怎麼辦?”

花小術一愣:“不是我跟你嗎?”

“我和你?”池鏡皺眉:“可皇嫂明明說的是我和他……”

“……”

所以究竟是誰和誰?

池鏡決定了:“我們去找她問問吧。”

花小術雖是點頭,心裡總有些微妙的不安與忐忑。

皇后娘娘會在哪?她理應是與當今聖上待在雲畫館。

雲畫館背倚醍醐山,東臨聽音樓,高閣可見遠景,以西是綠水湖泊,景色不錯。帝后此番出席春花宴純粹是走過場,用意誰也說不準,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也可能是有其他要事,總之不會全程奉陪到底,露完臉就上了雲畫館歇兒去了。

池鏡帶著花小術來時注意到其中幾名眼熟的宮人,著人一問,才知道太后也在,母子倆就在樓上,皇后卻走了。

“皇后走了?”池鏡心下一疑:“她已經回宮了?”

宮人回答說:“聽娘娘身邊的華青姑姑說,她們這是去隔壁的聽音樓。”

“聽音樓?”

早聞樂班已經入駐聽音樓,稍後還有排樂演奏。當初皇后請他們去的便是聽音樓,雖不知她賣弄什麼關子,不過池鏡與花小術還是決定過去找找她。

來到聽音樓,人也逐漸變少了。春花宴現正如火如荼,部分人隨著皇帝留在雲畫館,這裡相對也就冷清了。

有人看見皇后去了連樓的看戲臺,那以前是唱曲主用的大戲臺,後來太后嫌戲臺小規格不夠,在太華園新建了楊花大戲樓,這裡也就逐漸冷落了。

可皇后不愛聽戲,又怎會無端跑到戲臺去?

這個問題誰也不得而解,池鏡帶著花小術走向樓廊時說:“你已經重拾琵琶了?”

花小術無奈地嘆:“手生,大不如從前。”

“從前你彈得很好,如果能夠一直學下去……”池鏡沒有說下去,畢竟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果也僅僅是如果而己。他又問:“所以皇嫂要你與我共奏?”

花小術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霓姐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池鏡若有所思:“經你一提……”

花小術望向看戲臺,倏忽打斷池鏡:“你看。”

原來除皇后之外還有別的人。

華青並不在,與皇后在一起的卻是孫靜蓉。

“本宮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啞謎,有話但請直說罷,本宮懶得猜。”

皇后百無聊賴地撥弄纏臂的彩帛,慢條似理地看向她,眼裡凝聚著一團芒光。

孫靜蓉唇邊噙著笑:“皇后,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所以你對我充滿敵意與防範,所以你才會如此忌憚著我。”

皇后挑了挑眉,似乎並不為意,只有眼底的光芒微微閃動。

“我今日來此,只是想確認看看你究竟知道了什麼、又知道了多少。”孫靜蓉微微掩唇,露出憐憫之色:“只是如今看來,你竟是什麼都不知道。”

皇后並未動怒,只是看起來已經沒了心情:“你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