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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光蒞臨?舍妹的帖子稍後應會有人送到。”孔綸和聲道。

陸聽溪道:“恐怕不能前往,望多海涵。”

孔綸笑道:“不打緊,表妹若得空,不妨來找舍妹談天,歡迎之至。”

陸聽溪走後,孔綸的長隨洪高上前道:“世子,您何不拉攏五姑娘?五姑娘畢竟不過一個小女兒家,聽什麼是什麼,等傾向您這邊,自然知無不言。”

孔綸目光沉冷,與平素模樣判若兩人。

這事不好辦。謝思言怕是已經交代了小姑娘秘而不露,小姑娘最是重諾,恐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問出東西來的。

他並非當真要為陸聽怡保媒,陸聽怡嫁不嫁得出去,與他何干。劉氏的死活也不干他的事,他那個姨母簡直愚不可及,他又不是閒得慌了,來管她的閒事做甚。

他為陸家和順昌伯府牽線不過是想引出謝思言。如今謝思言真出手了,毀了順昌伯府與陸家的婚事,他卻什麼也沒抓著。

如今思來想去,從陸聽溪身上著手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今次,陸聽溪拒了他妹妹的邀約,他還得另想法子。

他來陸家總免不了要見到那時常歪纏他的陸聽惠,他煩不勝煩,偏他不欲露出真性,還得做出一副和善模樣。

要是都跟陸聽溪一樣乖巧多好。

陸聽溪回到物華院不多時,孔家的帖子果然到了。她掃了眼,吩咐甘松去傳話,婉拒了孔家的邀約。檀香在一旁看了許久,禁不住道:“孔家世子今日好生奇怪,奴婢瞧他往日雖和善,但跟誰都不熱絡,今兒這是怎麼了?”倒好似她家姑娘曉得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

陸聽溪慢慢擺弄畫具。

她隱約覺得,孔綸方才所言非虛,他的確知道孫懿德背後的人是哪個。她確實十分想知道答案,但她絕不會為此賣了謝思言。

劉氏而今仍舊日日跪祠堂,只是老太太看在孔家的面上,恩准她一天跪兩個時辰。然則飲食坐臥仍在祠堂旁的那間逼仄耳房內。

劉氏聽聞孔綸為著她的事幾度奔波,心中定了些。到底是她的親外甥,先前雖然和她不親了,可她真出了事,哪能真不管她。只是可惜,大女兒的婚事沒成。

陸聽惠來探望劉氏時,說起了浴佛節入宮之事。

“這事還是綸表哥說與我的,我本想頭一個告訴祖母,誰知道五妹妹人精似的,竟猜出來了,害得我落個沒趣兒。”

陸聽惠撇嘴,又思及一事,回嗔作喜:“不過綸表哥今日登門賠禮,帶了好些謝罪禮來,又說貞表姐在家中設宴邀人觀花,請我們都去。貞表姐甚少置辦這等宴集,綸表哥顯是因著沒能幫上娘,心生愧怍才會如此。可見綸表哥心裡很是看重娘。”

劉氏笑道:“那你好生拾掇拾掇,明日去陪你貞表姐說說話兒。”她私心裡自是希望她女兒能嫁入永定侯府的,先前覺著希望渺茫,但而今瞧見孔綸這態度,倒覺興許可以一試。

陸聽惠作辭起身時,劉氏忽道:“去叫你姐姐過來。”

陸聽怡到時,見趙媽媽交與她一封信,看向母親:“這是……”

劉氏道:“趙媽媽出府不便,我更是連這院子都出不去,我思想半日,還是你合適——你將這信交給你舅母。”

她母親已逝,父親在她出事後倒是來過一趟,但約莫老太太跟他交了底,往後就沒再來了,大抵也是惱極,不想管她。她出嫁前跟孃家嫂子任氏處得頗好,她不能總坐以待斃,或許可讓任氏幫著想想法子。

她聽聞老爺子已在回京路上了,等陸家從老爺子這事裡緩過來,萬一老太太還是惱她惱得了不得,怕是離被休棄也不遠了。

陸聽怡猶豫少頃,終是收下了信。她也曉得母親的擔憂,終歸是母女,她也不好看著母親當真這麼坐以待斃。

翌日,陸聽惠前往孔家赴宴。歸家的路上,遇見舅母任氏。任氏得知她是打永定侯府回來,問了情由,奇道:“貞姑娘近來似跟你走得頗近?”

她記得陸聽惠先前就曾與她說過,董家壽宴那日,提早散宴後,她跟孔貞兄妹出去逛了一遭。孔貞可不是個貪玩的性子,怎那麼好的興致,帶著陸聽惠出去散心?如今這位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治酒一回的貞姑娘竟又邀了陸聽惠去觀花飲宴?

陸聽惠笑道:“近來確實走得近。”又添油加醋,將孔綸如何為她母親奔走之事說了一回。

孔貞今日原本邀的是陸府闔府的姑娘,但陸聽溪不去,陸聽芝也跟著不去,陸聽芊和陸聽怡見前頭倆都不去,也將孔家的邀約推了,於是就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