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自己逃出去。
兩條都不好辦。
倘那貴人萬一當真是個上了年歲的老色鬼,那便跟面臨滅口同樣麻煩。再者,她也不能將自己的安危寄託於一個不明狀況的陌生人身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布料稀少的裝扮,回身拿毯子披到身上暫且遮羞。
謝思言跟蔣仁等人議事畢,起身離席。
蔣仁看他要走,再三款留。
馮光遠也笑道:“天色已晚,不如您在此將就一晚。您的住處已經備好。”他心中暗急,這位若當真就這麼走了,他如何獻女。
謝思言豈會看不出馮光遠的花花腸子,直言推拒。這幫人總往他面前塞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他真是煩不勝煩。
恰此時,有長班匆匆進來,在蔣仁耳畔低聲稟了幾句。
少刻,長班引了個身披寶藍披風的男人進來。
謝思言看清來人面容,道:“閣下可真是閒得緊,不安生在家中相親,竟不辭辛勞跑到通州來。”
孔綸除掉披風,笑道:“勉之都不急著嫁娶,我急什麼。”勉之是謝宗臨為謝思言擬的表字。
心知他話裡有話,謝思言無聲冷笑,回身就要離開。
孔綸攔了他:“勉之此番是為著陸老太爺之事來的吧?若在別處逮著,勉之許還不認,但眼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謝思言目光泛冷,“管好永定侯府一畝三分地不是挺好?”回身往屋外去。
馮光遠見兩位世子面色都不好看,一時不知所措,看向蔣仁,目露求助之色。
蔣仁知他是為著獻女之事著急,忖著魏國公世子眼界高,怕是瞧不上馮光遠那女兒,示意他轉去永定侯世子那裡試試。
孔綸久慣應酬,聽馮光遠說了開頭就明瞭其意,揚聲衝已然到了屋門口的謝思言的背影道:“勉之當真要走?春宵苦短,勉之既不憐香惜玉,那我便去瞧瞧那久候勉之的美人兒去。勉之想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