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均是魏國公世子所為,眾人也不過私底下說道說道,從不敢擺在明面上。就連那折損了子弟的崇山侯家也不敢吱聲,縱不是意外,也要當成是意外,後頭再見到謝家人,仍要笑臉相迎,見了魏國公世子更是殷勤備至,不敢有絲毫輕忽。
也是此事之後,京中上下才漸漸傳遍了魏國公世子睚眥必報、手段狠辣的名頭。
她也認為那兩件事是魏國公世子所為。魏國公世子雖瞧著就不是個信奉兄友弟恭的和順性子,那構陷他的也是旁支堂弟,但說到底也是宗親,那堂弟當時也是年歲不大,然縱是如此,世子仍沒有放過他。
而今想來,這樣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卻唯獨對她女兒寬容無度。無論她那皮猴似的女兒如何不懂事,他都包容著。已是有些縱容的意思了。
所以實則魏國公世子的心思是早就有跡可循的,只是先前他們誰也沒往那處想而已——實在也是不敢想,世子爺是未來的超品一等爵,世子爺的嫡妻可是宗婦,將來的國公夫人,外命婦裡的頭一份,比一品夫人還要高三個等次。
葉氏思想半日,回神。
這些也都不過是她自己的揣度,還沒跟丈夫提過。
還是靜觀其變的好,若是她想岔了,豈非尷尬。
陸聽溪並不知葉氏想法,見她沒再追問通州那件事,舒了口氣。
入京之後,陸聽溪先去探望了祖母,聽聞祖母在她們北上這段時日裡已轉好一些,稍稍放心。
她回物華院安置行李時,陸聽芝跑來一把抱住她,與她深敘思念。叨唸半日,她便開始與她說道這大半年來家中的事。
“大姐出嫁了,二姐也定親了,我娘正為我和妹妹物色婆家,我倒沒二姐那麼挑,就是妹妹犯了倔,總是這個不成那個不要的,娘這幾日揪著她好一通訓,說她不省事,又問她可是瞧上了哪家的窮酸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