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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謝思言從被一隻兔子輕薄的陰霾裡緩過來一些,才道:“異日放榜,我會給你去信。”

陸聽溪點頭。

其實他縱然不來信,她也會知曉結果,會試是三年一度的大比,會試的杏榜更是天下人都盯著的。她身處南方,至多就是訊息傳得慢些,晚幾日知道而已。

車駕已在深林外的路口等候多時,謝思言說無可說才作辭。走出幾步,又倏地折回。

陸聽溪以為他還要交代什麼,正預備豎起耳朵聽,卻不防被他一把摟入懷中。

熱息驟近,低喘在耳。她怔神的工夫,面前男人已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酥麻微癢,她不禁輕顫一下。他箍在她腰間的手愈來愈緊,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懷裡的兔子不知何時已跳了下去,她被他一徑按到樹幹上,牢牢鉗制,從眉眼一直吻到臉頰,最後雙唇被他封住。深卷疾吮,咂嗚有聲,他不住吸吮她口中香津甜唾,唇舌糾纏之間水澤交融,她聽著那動靜,滿面羞紅,連耳朵尖都要燒起來。

想到林外還有好些人,說不得哪個進來催他就要撞見這一幕,她便慌得了不得,心跳咚咚,一雙盈盈水眸不住亂瞟。後頭他手腳竟又開始不老實,她也顧不得許多,情急之下踩他一腳。

他終於舉動一頓。睜眼見她嗔視,在她嘴角舔了一下才緩緩放開她,眼底寫滿了意猶未盡。

陸聽溪雙頰燙似火起,腿又發軟,扶住樹幹歇了片刻才能站穩。揩了額上細汗,她抱起兔子,也不敢看他,打從另一條小道一溜煙跑了。

謝思言輕舐嘴角。

小姑娘沒有抬手甩他一巴掌,亦沒有哭鬧,似還羞赧了,是個好兆頭。如若不是外頭還有好些人,小姑娘心裡慌,他大約還能親得更久些。

拿帕子揩掉了唇上蹭到的唇脂,他正欲出去,塞帕子時,卻發現自己衣襟上沾了好幾撮兔毛。

他嘴角微扯。

那兔崽子還算有點眼色,方才沒礙著他的事。不過他還是看那兔崽子不順眼,它憑什麼整日被陸聽溪抱在懷裡,他還沒被小姑娘正經抱過呢。

光陰忽忽而過,眨眼間過了年關。年後的日子過得飛快,尤其上元之後,晃眼的工夫,再翻歷日,已入了三月。

楚王府暖房裡的牡丹、芍藥漸次被移出,錯落擱到園子裡,競相爭豔。

沈惟欽負手打量了眼前偌大的花臺,總覺還缺點什麼。思來想去,覺著大抵是少了個跟他一起觀花的人。

他去年在揚州待到臘月,但酒樓一別之後,就沒再跟陸聽溪見過面。

倒是後頭又斷斷續續與謝思言見了幾面。

謝思言最終還是答應讓他去取證,還為了兩不相欠,甩了一千兩辛苦費給他,只是顯然仍舊懷疑他的用心。誠如謝思言所說,他完全可以換旁的法子換掉曹濟,最終仍選擇與他合作,不過是懷著試探他的心思。

沈惟欽在花臺前凝思時,厲梟來稟道:“世孫,放榜了,魏國公世子位列一甲,榜眼。”

“這一榜的狀元真了不得,竟壓了魏國公世子,卻不知是哪家的?”

“新科狀元是昌國公家的三公子,據說是聖上欽點的。”

沈惟欽思量一回,輕輕一笑。

他前次赴京,將京中權貴的狀況摸了個大概,那昌國公家的三公子雖也是個天資勤勉兼具的,但力壓謝思言,卻是不夠的。

以謝思言之才,殿試奪魁應是易如反掌的,他心性又堅又穩,發揮失常也不太可能。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內中有貓膩,二是皇帝故意為之。

想到皇帝,他目光漸深。

他那個皇伯祖父,近幾年也不知是否上了年紀,行事越發怪誕。朝野內外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皇帝是弒兄奪位。因著這個傳言,皇帝在登基之初以鐵血手腕清洗了朝堂上下,這事也就漸漸被壓了下去。他也是因著宗室的身份,才知悉得稍多一些。

皇帝繼統之後,先是穩住了局勢,後來又為博賢名,輕徭薄賦,手段也溫和不少。但這兩年,他越發陰晴不定,早些年的寬仁漸漸不復得見。

如若當真是第二種可能,他一時間還摸不準皇帝的意圖。他知道的太少,往後還是應當多在宮中收買些眼線才是。

陸聽溪聽聞殿試排名時,愣了許久才回神。

隔日,她收到了謝思言從京中寄來的信。但他信上只是寥寥幾句,說得了一甲榜眼,讓她莫要掛心,又問她安否,旁的沒有多言一字。

這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