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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推門進來。

“你披著個毯子做甚?嫌冷?”他闔上門轉身的一瞬,頓了下。

這房內的佈置……

陸聽溪起身行了禮,又以目光指了指他的披風:“多謝世子,物歸原主。”她不能總裹著謝思言的衣裳,這身舞姬的衣裳不合身,胸前束得緊,她不想露於人前,這便裹了個毯子。

紅燭高燃,輕紗曼舞,少女靜坐床畔,凝眸看來,一張芙蓉面被紗帳映得微泛酡紅,美得攝人心魂。

適才在外頭燈火昏暗,又急於救人,謝思言未曾細看,如今到了明處,他才驀地發現,今日的陸聽溪,迥異於往日。

冶麗妖嬈的妝容,嬌慵嫵媚的墮馬髻,眉間一點芍藥花鈿,轉眄流精,眼波一蕩,便是道不盡的風情月意。

謝思言眼眸幽邃,宛如蘊了墨的深潭。

他見少女欲言又止,上前道:“那幫欺負你的人,我都幫你收拾了。”又一頓,忽覺還是不要說太多為好,萬一讓她覺著他心黑手辣,往後怕了他躲著他豈非不美?

陸聽溪沉默一下,道:“其實我是想說,世子能否幫我弄些吃食來,我兩日沒進食了。”

“想吃什麼,儘管說,我命他們預備去。”他要去摸少女的腦袋,臨了又頓住。

從前陸聽溪梳著少女小髻時,他隨手按一把倒也沒什麼,如今換了裝束,他忽然開始束手束腳。

他眼下心緒難平,思及方才之事深深後怕,如今胸臆間奔湧的滿是失而復得的心悸,直想將她狠狠揉進骨血裡,讓她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處。他真擔心自己一旦碰著她,會難以自持,幹出什麼獸性之事。

深吸口氣,卻越發覺得這屋內暖香曖昧燻人,口乾舌燥。

陸聽溪卻是沒留意謝思言的異常。她在想孔綸之事。孔綸先前有意套話一事,她總覺可疑,一直都想說與謝思言,但後頭因著進宮之後的諸般事端,始終沒能說成。

思緒至此,她又禁不住想起了入宮那日,烏篷船內的一幕,霎時赧然。

不過既然事情已過,謝思言也沒有再提的意思,她又何必重提,徒惹尷尬。

陸聽溪收斂心神,將孔綸那日在後花園套她話的事說了一說。

謝思言對於孔綸的試探毫不意外,只是孔綸特特跑到後花園去找陸聽溪,令他分外不豫。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叩門聲起。

孔綸的聲音傳來:“表妹可方便讓我入內?”

陸聽溪猛地抬頭,只道而今多有不便。

“那表妹先拾掇拾掇,等方便了我再進去。”

竟是非入不可的架勢。

陸聽溪示意謝思言暫避起來,但謝少爺並無此意,居然蹙了下眉,轉去開了門。

陸聽溪窘得恨不能把腦袋埋進毯子裡。

“倒不知子元有何要緊事,非要這個時候過來?”子元是孔綸的表字。

謝思言只將門開了一小半,身子又幾乎堵住了孔綸的視線,孔綸目光試著往屋內一掃,果然什麼都沒瞧見,笑道:“這樣說來,勉之這時在此,豈非有天大的緊要事?”

“表妹此番受驚不小,又連日未曾進食,我來安頓表妹,”謝思言似笑不笑,“子元說,這是否算是天大的要緊事?”

“那真是巧了,勉之有緊要事找表妹,我也有,煩請勉之讓一讓。”

兩人在門口僵持不下時,忽聞得屋內“啪”的一聲響,似是什麼金鐵之物墜地的聲音。

二人齊齊轉頭看去。

謝思言人在屋內,又離得稍近,一眼就瞧見了那落在地上的物件模樣。半弧狀,又粗又長,砸在地上,聲如金鐵交鳴。

那是男女行房時助興的器具。

他陡然想起孔綸還在旁,當下一個箭步衝入屋內,飛身去撿。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那掉落之物,正是陸聽溪先前丟在一邊的物件; 陸聽溪見狀一愣; 詫異於謝思言為何那般激動。

謝思言一挪步,孔綸便推門而入; 目光投在謝思言飛快藏起的物件上。

謝思言鎮定自若,迅速將之塞入鸞被中,轉頭對孔綸道:“子元有甚要緊事; 不如說來聽聽。”

孔綸的目光在鸞被上轉了幾轉; 須臾,收回視線。

“倒也沒什麼; 就是來跟表妹致歉; ”孔綸轉向陸聽溪; “適才是我魯鈍,竟一時被那群歹人矇蔽; 沒能認出是表妹; 讓表妹白白多了那許多磋磨; 實在心下有愧。”說著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