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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色陰影裡,笑道:“令兄待你可真好,東西預備得這樣齊整。”

說的竟是官話,沒有一絲鄉間土話的口音。

陸聽溪拳頭暗攥,神色凜凜:“令妹也待你極好。”

婦人笑說:“趕不上令兄。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令兄再是聰明,也總有失算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是麼?那你為何不想想,我瞧見你兇相畢露,怎不驚訝?”

婦人不以為意:“你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真當我不知道?你們統共就沒帶幾個人來。”

她本是打算等陸聽溪入睡後再悄無聲息動手,這樣不易驚動外面守著的謝思言,勝算更大,但陸聽溪遲遲不入眠,她只好提前動手。

她說話之際,飛身襲來,哪還有方才跛腳的樣子。她自以為拿住陸聽溪一個小姑娘是手到擒來的事,卻不防陸聽溪忽然手臂一揚,一團細粉瞬時彌散,劈頭蓋臉襲來。

婦人心下一驚,即便飛快後撤,仍是吸入不少。

陸聽溪朝外面喊:“哥哥,我這邊料理好了。”

那傢伙先前跟她言明,不喚他哥哥,他便不應聲。

她話未落音,謝思言一腳破開房門,將少女拉到身側:“早說了此事危險,你偏要來一出將計就計——嚇著了沒?”

陸聽溪抿唇:“我哪有那麼膽小。”雖然她方才確實有些怕,但她更想幫他。況且,一想到他就在外面,也就覺著沒什麼好怕的了。

那婦人倒在地上,目呲欲裂:“你……你們……你們是如何察覺的……”

“你沒資格知道,”謝思言冷眼看去,“若不想嚐盡苦楚,最好把你知道的都招了。”

婦人慾咬破舌下藏著的藥囊自盡,卻被及時衝上來的小廝卡住了下頜。謝思言看似沒帶幾個人,實則身邊隨行的小廝就是素日隨侍的精銳護衛,只是換了衣裳,不惹人注意而已。

謝思言命人取出了婦人口中裝了毒…藥的藥囊,又搜了她的身,收走了她身上暗藏的繩索等物,將婦人帶下去審問。

待屋內只剩下他與陸聽溪兩個,他盯著從婦人身上搜出的東西看了少頃,回頭對身後的小姑娘道:“不論他們是想抓了你威脅我還是旁的什麼目的,往後若再遇上這等事,你還是乖乖在旁看著的好。方才若有個什麼意外,那婦人傷了你,你讓我可怎麼好?”

“你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我,我總還是要自己經些事情的。況且,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陸聽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粉白的手掌心。

許是因為她生得像是個嬌氣的,他總唯恐她磕了碰了,似乎恨不能將她揣在兜裡隨身帶著護著才好。

不多時,護衛進來稟說那婦人禁不住酷刑,已經招了。

“她說她也不知上頭的主子究竟是哪個,不過,她供稱上頭交代了,說擄了陸姑娘後,要連夜帶去武昌府的江夏,屆時自有人跟她接頭。”

謝思言問:“那白露呢?可確有其人?”

“她說她的差事是扮作白露姐姐的模樣,但她來時正巧遇上來探視姐姐的白露,便將二人都殺了,屍首就埋在茅廁附近。”

陸聽溪忽覺一陣惡寒。

原來茅廁那邊那股惡臭那樣深濃,是因為埋了兩具屍體。

謝思言面色一沉。

眼看著要查出些頭緒了,如今線索卻是又斷了。不過既然有人在這一環等著他,表明對方也是他母親一事的知情人,或乾脆就跟對方有關。

陸聽溪重新坐上馬車。她問謝思言是如何看出箇中蹊蹺的,先前若非他提醒,她完全沒看出有哪裡不對。

謝思言道:“你不覺得我們這一路走得太順利了?從那個茶樓老闆娘開始,我就覺得有些蹊蹺。後頭我們到了前孫莊時,過往的農人都三三兩兩駐足朝我們這邊看,但我們後來打探訊息的那個隔壁鄰人,看到我們到來,面上卻是既無訝色,也無不耐,甚至沒有好奇,這便不合常理了。”

“鄉間村落裡住著的一般是同姓宗族亦或長年聚居的鄉里,對外來人很是排斥。我瞧著那些遠觀我們的農人是見我們衣著光鮮,知道來頭不小,不敢輕舉妄動罷了。不然興許就不由分說上來趕人了。可那個鄰人,他為何偏生是個例外?對比起來,他彷彿早就知道我們今日會來似的。”

陸聽溪默默喝了口果子酒。

她賞景聽蟬暢想田園牧歌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周遭的人與事都揣摩清楚了。

謝思言拿出輿圖看了少刻,忽地一頓。

陸聽溪以為輿圖